白渊渟想要在夜色下凝视着白松渟的影子,却只看到了点点轮廓。
他终于意识到秘密只有在不知道答案的时候才会显得有趣。
“现在你只需要跟着我就足够了。”白松渟做出了最后总结。
“而你现在也是自身难保。”
“或许你说的是对的。”
“那么你现在是什么感觉?”
“没有感觉。”
“你之前可曾听说过这种毒药?”
白松渟摇了摇头,然后加上了两个字。“没有。”
“就算你对此一无所知,好像你也一点不害怕。”
“害怕毫无用处,只会让我失去思考的能力。”
白渊渟突然之间哑口无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果一个人连死亡都不害怕,没有人会知道他还会害怕什么。
白松渟的脚步虽然还在向前走,但已经在故意的拖延。
两人之间的距离并没有拉开预想的那么远。
只可惜白渊渟没有注意到。
“难道你真的打算去帮熊乾做事?”
“为什么不去呢?”
白松渟终于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看着不远处的石头。
他记得那个石头上刚刚还躺着一个人。
“就算我刚才出手杀了他,对你我的处境也没有任何好处。”
“你难道真的相信他会有解药?”
“为什么不相信呢?”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除了我之外这下面的人都已经中毒,甚至也包括他自己。”
“不需要你去猜,这是显而易见。”
“如果他会有解药,你觉得他自己又怎么会中毒?”
“原因正如你所说的那样。”白渊渟的疑问正是白松渟的答案。“如果他没有解药,他自己又怎么会中毒?”
白松渟转过身又开始继续向前走。“如果你觉得躺在这里很舒服的话,你可以在这里等我。”
白渊渟却从石头上跳了下来,跑到了白松渟的身旁。
不知道是因为躺在石头上不舒服,还是觉得白松渟说的话至少有那么一点点道理。
夜色更加冷了。
沉寂下来的山路,除了月亮和星光之外再没有任何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