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在烛火旁一直闪烁着火苗的光芒。
白渊渟只有独自苦笑。他在此刻突然意识到,原来第一个中毒的人很可能就是熊乾自己。
“告诉我,白云观是在什么地方?”
“我虽然知道答案,但这种小事你不应该劳烦本座去告诉你。”
“当然,你只有跟我废话的空闲。”问题的答案看来是需要白渊渟自己去找。“你与银香社之间究竟有什么过节?”
“时间已经到了,你们该动身了。”
……
夜里山中起雾。
沙沙响的叶子是对之前片刻安宁的独自龃龉。
可惜风不能够听懂叶子的低吟。
白月光依旧在天上俯瞰黑夜。
从第四个人的口中得知,白云观的距离其实并算不远。
所以二人从洞口走出来之后也不需要太过心急。
在这一路上会遇见什么?
谁都不会清楚。
前往白云观要做什么事情?
或许只有熊乾自己才会知道。
现在他们唯一能清楚的,就是事情开始变得越来越糟。
一颗巨大的岩石堵在了路旁,在月光下流露出灰白,就像是一方璞玉无人开采。
白渊渟一跃而上,躺了下来。
月色很美,他决定不再离开。
“看来我是死定了。”
这不是抱怨,也算不是愤怒。
这是无奈。
“你刚刚说过,你还有四颗解药。”
“哦。”
多谢白松渟的提醒。
“那么二十八天之后我死定了。”
“你不会死的,我保证在你今天看到的所有人死去之前,你不会死。”
“为什么?”
白渊渟并非很想找一个理由重拾信心,他只是感到了好奇。
“你不需要试着了解,你只需要试着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