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您……未尝不是真心,陛下既要放他,何不将他留在身边?改换身份也好,别处幽禁也好,总归,不那么绝情。” 天子从奏折之中抬首,淡淡道:“朕若这么做了,你以为他便不死了么?” 邓漪愣了,不解道:“陛下不许他死,可以要挟,也可以强迫,他怎么敢死?” 天子却笑着说:“朕把他关在无人之处,他若想逃,朕就把他的骨头打碎,他若寻死觅活,朕就让人堵了他的嘴,不许他咬舌自尽,四肢捆起来,不许他撞墙,不许上上吊,也不许他绝食,每日强行喂他吃饭。再不济,用他弟弟的命威胁他,让他在朕面前苟活着,像一条毫无尊严、毫无骨气的可怜虫?” 邓漪哑口无言,好像也怪怪的,因为这样的张瑾,已经不是那个满身傲骨的张司空了,而与陛下产生那些点点滴滴的,是那个充满威胁、目中无人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