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便是要故意羞辱她。
“这样作弄我很好玩吗?”
他意味不明地道:“滋味甚美,怎么,你不喜欢吗?”
“没想到你如此轻浮下流。”
他态度散漫,咬了一下她的耳根。
“骂得真好听,再多骂骂。”
阮流筝蹙眉:“你究竟想做什么?”
他手指在她唇上轻按,眼眸极其深邃,里面带着显而易见的欲念,似要将她吞噬殆尽。
“不过是向你讨讨利息,就今夜……”
他越说声音越低,更似缠绵。
阮流筝眼上蒙着丝带,她偏头避开他的吻。
“你的皇后生死未定,你却在这里跟我这样,你到底什么意思?”
他若不喜欢阮莹莹,当初为何要娶她?
若不喜欢,又怎么会让所有人以为他宠爱皇后?
若不喜欢,又怎会让她当皇宫侍婢?
她实在是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朕在审问刺客,说,你是不是嫉妒皇后,给她下毒了?”
他便要靠近她说话,她往后躲,却撞到他怀里。
“没有,臣妇刚才在摘星楼看烟花,怎会陷害她。况且她是我妹妹,我没必要害她。”
“当初你舍朕选了陆成则,后来却发现朕成了新帝,所以后悔了,便给皇后下毒,是也不是?”
他却只顾着自己说,完全没听她说什么,她并不知道,他的目光集中在她唇上。
阮流筝咬唇:“没有。我与陛下早就没了瓜葛,陛下人中龙凤,我又怎配肖想。”
她不知道她越想跟他撇清关系,他便越不想放开她,便要跟她纠缠不清。
“朕要罚你。”
她新一颤,便发觉唇被狠狠咬了一口,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开来。
这下彻底唤醒她的记忆,当初在拢月庵,果然是他。
手脚皆被束缚住,她根本动弹不得,他的吻流连至她的锁骨处。
她压抑着喉间呼之欲出的声音,狠狠地骂了一句:“混蛋。”
储云泽怎么会变成这样?根本一点都不尊重她。
脑海中芝兰玉树,温柔体贴的少年郎彻底消失了,变成了面前这个恶劣又倨傲不可一世的男人。
她痛苦至极,眼泪滴落在他鼻尖,他仰面,吻去她脸上的泪珠。
“跟陆成则和离,回到朕的身边,朕可以既往不咎。”
他给她最后一次机会。
阮流筝冷笑一声:“回到你身边,陛下这是想要两女侍一夫不成?你不觉得可耻吗?我若入宫,是通房还是侍妾。”
这一句句质问直戳人心,他脸色发黑,眼眸中隐隐有风雨欲来。
她真是好得很!知道怎样才能惹他生气。
“怎么,难不成你想当皇后,你配吗?”
阮流筝的心像被万千钢针扎过,细密的疼痛几乎要将她淹没。
“我自是不配。所以求陛下,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