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远离这一切,包括他。
储云泽松开她,他眼里明显带着怒意。
“你要知道,朕不是非你不可!”
阮流筝能听出他的愤怒,她沉默不语。
从他娶阮莹莹,而她嫁给陆成则那一刻,他们已经不可能了。
她好似明白为什么瑶华长公主要派人刺杀她了,储云泽帝位不稳,若是生出那些旁的心思,恐怕会在朝中掀起波澜。
既然已经没有可能了,又何必执着。
“陛下,我们两相忘吧,我会和离,然后离开京城,此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好一句两相忘,好一个此生不会出现在他面前。
储云泽周身的气息越来越冷咧,他冷声道:“朕会让你求我。”
阮流筝何尝不难过,可事到如今,再也回不去了。
她泪流不止,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给她松绑,又将她推入慎刑司的牢笼之中。
耳边是人的惨叫声,还有鞭打肉体的声音。
她倚靠在冰冷的墙上,默不作声地看着。
不知道这场戏到底是储云泽的手笔,还是阮莹莹自己的安排。
锁门响动,傅公公带着几个小太监看着阮流筝:“阮姨娘,还请配合咱家查案。咱家问什么,你便答什么。”
阮流筝便被几个小太监架了起来,手脚皆被缚住。
“陆家生辰礼可是你挑的?”
“不是,是陆少夫人挑的。”
傅公公看了她一眼:“你在说谎。”
阮流筝道:“你大可以问陆少夫人,我也是今日才知道她送了一幅画,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傅公公道:“咱家也问过陆老夫人了,她说陆少夫人刚入门没多久,便交代给你了。你可还有什么要狡辩的?”
“公公意思是画上有毒?老夫人的确交代我,但是她是让我教陆少夫人,我想着陆少夫人曾经是皇后娘娘的贴身婢女,应当是很了解她,便让她自己挑了。”
傅公公眼里却极其冷漠,似看透了她的谎言,他冷声道:“可咱家派人查过了,那幅画可是用你的嫁妆买的。”
阮流筝瞪大眼睛:“怎么可能!公公大可以去查,我的嫁妆尽数抵给城北赌坊了,请公公明察!”
她顿时间心乱如麻,总觉得自己陷入了巨大的陷阱之中。
“阮姨娘空口无凭可不行,可有人证?”
阮流筝道:“我们阮家都是人证,我阿弟欠了赌债,那日是我亲自将他赎回来的。公公大可以去问,我绝对问心无愧。”
傅公公看了眼小太监,没多久小太监回来了,他在傅公公耳边说了几句话。
傅公公重重的地拍了一下桌子。
“大胆阮氏,竟敢撒谎!在献给皇后娘娘的画上下毒,居心何在?”
阮流筝深吸一口气,傅公公的话似一道惊雷炸响在耳边,她的理智也被炸得七零八落。
“我阿弟是如何说的,我爹娘呢?我的嫁妆全部都抵押了,绝不可能是我害的皇后!”
傅公公道:“那便让你彻底死了狡辩的心,将阮家小公子带来。”
小太监道:“是。”
过了一会儿,小太监带着阮昊南过来。
“小公子,阮姨娘说你因欠了赌债,她用嫁妆尽数抵给赌坊赎你出来,可有此事?”
阮昊南根本不敢抬头看阮流筝,他的脸一片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