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离开了。
她言出必行。直到孩子出生了,也只是去看了年则,没见白长庚。
意外的是,年则半岁的时候,白长庚病逝了。原来诞下年则后,他的身体一直就不好了,人又郁郁寡欢,便这样撒手人寰了。
年溧不待见他,但也不至于想他死,更何况现在还有个女儿。
悲伤吗,不至于;无动于衷,也不是。她的心情,自己也说不明白了。她只知道自己现在不能用一脸愁苦去见众人,要伪装,要装的深情悲伤。
自己儿子之前逃婚,现在又丢下女儿和妻主病逝了。白峖万分愧疚,便对年溧的仕途多有助力。
这就是年溧的前半生。
。。。。。。
年则三岁左右,年溧小时候的记忆开始模糊,此时她还未在意。
至于年则四岁的时候,年溧已经想不起自己孩童时期的事了。这事可以发生在任何人身上,唯独不能是自己。
自己打小就记忆力非凡,即使是十几年前的事,其中细节她都能一清二楚,怎么沦落到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对此,她进行了多种假设,试到第五种才有思路了——她发现周围的人忘却的更多。推测求证先从身边人做起,她谨慎的连年则也没忽视掉。
结果年则这个孩子有记忆!
年溧不禁回想这几年,她和同僚、母父等人聊天时,话题总会七拐八弯,又涉及到年则。其中奇怪之点,很难说得清、道得明。她说服自己是自己太敏感了。
她的直觉是对的。
当年则诞生的那一刻,意味着这个世界运作的核心对象的迁移。这个世界即将是年则她们一行人的时代。至于她们,是上一代的人,是开始消失的人。消失的第一步是忘记过往。
而年溧的直觉过于敏感,以至于她触碰到运行规矩的边界。
年则不再是她的女儿,而是她的切入点,是她实践的参照物。
她越对年则置之不理,她的记忆越清晰。于是她心一横,请求外地做官。
这一去就是五六年。
。。。。。。
在广陵做官的期间,她遇到了梁丘梦。
他多次上门自荐,说实话,年溧其实根本没看中他的财力,脑子。这些对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吸引力。
她娶他,是因为他非常有目的性地想做自己正夫。不图钱,不图权,却图她人。这未免太可笑了。
她初来乍到,当地的官员都不一定能记住她,梁丘梦是怎么注意到自己的?
她查不出原因,那就顺了他意,给他正夫之位。反正现在远离年则也不起效了,她就死马当活马医,试试看。毕竟可疑之人,放在身边最安全。
因为她要娶梁丘梦,外界议论纷纷,有说这男人不自爱,有说这官员糊涂的,她通通不予理会。
商贾之子又怎么样,她独自游历的那些年,也做过生意。士农工商就是一句笑话,一个士大夫们编织的谎言。生意起家之人不能有权,手艺人就老实的做手艺,农民就给她虚无的梦。这三类人各司其职,互相内斗,将真正的主谋遮掩。
人总想冠冕堂皇,既要又要。年溧没兴趣与之为伍,她是摘下遮羞幕的人,一个自由到反骨了的人。
幸好梁丘梦证明了自己的价值,不然她会第一时间踢了他。
他如何证明的?
他入门的一刹那,年溧的记忆又恢复了。
恢复原因是梁丘梦的介入使得年溧这个角色,不仅仅作为年则的母亲,这个身份简单的npc了。世界规则自动修复,让年溧的戏份加重,过渡到了新时代。
可惜的是,年溧猜错了。她错误的以为是因为自己离经叛道,如:不护养女儿、娶身份卑贱之人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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