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眸,便见刘邦早已醒来,出神地望着我,目光宠爱而迷离。
昨日大哥走后,曾雪琴没多久,便来到我们房间,关怀地问刘邦长和短,却冷鼻子冷眼、阴阳怪气地指责我。
我强吸一下口气,皆忍下。
刘邦看不下去,急切地维护我,替我辩解。
曾雪琴气急败坏,母子好一番争辩,最终她落败,扬长而去。
我只觉一股莫名的暖流涌遍全身。
是夜,刘邦和我说,待他伤好,我们便搬出去,他手中有钱可买下一处不大不小的院宅。
我这才告诉他,父亲早已买下。
他微愣,旋即笑了笑,轻轻揉揉我发丝。
快至晌午,樊哙便用草绳提着一大块狗肉来了,眼神透露浓浓关切。
几案上摆着我刚做的几道菜肴,我放下筷子,勾勒一抹浅浅笑容,抬手招呼樊哙入座。
樊篱点点头,将手中狗肉轻搁在几案边上,缓缓坐下来,“一进来,就看三哥三嫂如此恩爱,真是羡煞旁人。”
我和刘邦相视一眼,不禁莞尔。
刘邦轻笑,“你小子,竟拿我寻开心。”
我微微抿唇,解释道,“想着你三哥受了伤,手多少有些不方便,这才喂喂你三哥吃饭,不巧正被你看见。”
说着,也顾不上什么,夹起一块鱼腹肉,送至刘邦唇边。
刘邦低眸含下,细细品味,赞赏,“阿雉厨艺精湛,鱼肉嫩滑爽口,好吃极。”
我心下不禁欣然,转眸看向樊哙,抬招手,“你也尝尝。”
樊篱微愣片刻,挑了一小块送入口中,细细咀嚼后颔首称赞,“嗯,果然美味。”
随后目光移至刘邦,像是松了一口气,“三哥,你不知我听闻你被衙役所抓,心中有多担忧,还好最终三哥化险为安,没事便好。”
刘邦却忽而皱眉,面容沉凝下来,“只是夏侯婴却为我在受罪。”
“三哥,到底是何人举报?”樊哙凝眸问。
刘邦紧锁眉头,思忖半晌,“这还真说不清,那日,街上人来人往,谁知道是那个好事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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