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医生也说不准他还会不会好起来。
如果真的治不好,难道他就要这么耽误她一辈子吗?
陆逢时感觉自己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胸口开始剧烈地疼痛,一种无力感包裹了他全身。
他没办法说出挽留的话。
他不能拖累她。
可是,他又想问问,为什么要这么绝情,就算取消婚约,为什么连来看他一眼也不肯,甚至连一个电话都没有,但是最终,他什么都没问出口,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好。”
整个十月份,姜扶欢都过得很平静。
陆逢时仿佛从她世界里消失了一般,除了上次那通电话,她和他再无交集。
就连小晴都有些看不下去了,问她:【大小姐,你真的不去看看他吗?】
姜扶欢若无其事地说:“为什么要去?江纤月已经身败名裂,我也逃过了这场大火,剧情已经彻底改变了,陆逢时还有什么用吗?”
小晴声音闷闷的:【可他毕竟是为了救你才这样的。】
姜扶欢看向窗外,想那个冗长的梦,她说:“他这次救了我,我和他的恩怨就算一笔勾销了,从此他的事情都与我无关。”
小晴叹了口气,它以为这么多年,大小姐多少会有些动容,它猜到了她之前做的那些只是为了气运,但是它没料到事成之后,她会对陆逢时舍弃的这么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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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陆逢时出院了,只是眼睛依然看不见,他只能在家休养。
这段时间鲜有人来打扰,除了两个照顾他生活起居的护工会定时过来,只有何流苏会偶尔给他打几个电话。
月底的时候,来了一个令他意外的人。
护工告诉他:“门口有一位姓李的先生找您。”
陆逢时淡淡的:“我不认识什么姓李的先生。”
护工说:“他说他叫李向民,在两年多前理工大学的研讨会上曾和你有过一面之缘。”
虽然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但李向民他记得,是futur的高管。
只是他很意外,一个两三年前仅仅有过一面之缘的人,为什么会突然来拜访他。
“请他进来吧。”
茶室。
陆逢时坐在轮椅上,腿上盖着毛毯:“很抱歉,眼睛不方便,不能好好招待您。”
李向民淡笑:“无妨。”
陆逢时:“不知李先生突然来访,有何贵干?”
“我是替一个人来找你的。”
“谁?”
“你的父亲。”
二十多年前,何流苏还是一个即将毕业的女大学生,在一次商业酒会上结识了陆家的太子爷陆文光。
和所有狗血的爱情故事一样,陆文光对何流苏一见钟情,对她展开了猛烈的追求,何流苏初出茅庐,自然抵御不了用金钱堆积起来的浪漫攻势,没过多久,他们就在一起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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