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日的你说啥!”
正趴在林六生怀里,胡乱咬着林六生的衣裳的楚广阔被他这一打扰,恼的青筋都蹦了出来。
游江朝着楚广阔摇摇晃晃地过来。
林六生都有一点慌了,楚广阔却还是将脸压在他的胸口上,不起来,在游江跟个巨型不倒翁似的到了跟前儿的时候,直接就一脚横踹了过去。
这巨大的后坐力让林六生的头皮瞬间发麻。
被踹了的游江被几个小弟接着,就这还倒在了地上,气的他跟个石碾一样一个翻滚,起来,红着眼喊:“兄弟给老子抄家伙!”
顺子吓得直接往柜台跑。
还真有人一掀衣裳,摔碗拿瓷茬子的拿瓷茬子,拎板凳的拎板凳。
但也有拿不定主意的,一个个地互相瞅着,摸着身上,半天摸不出个啥来。
林六生:“……”
一句话就拔刀开干,他们活这么大容易吗?都不要命的吗?
这阵仗一起来,伙计直接吓得倒在地上,爬着出去,去衙门报信去了。
楚广阔就跟见了家常便饭似的,趴在林六生的胸口上打了一个酒嗝,这才慢悠悠地起来,就这么大马金刀地往那一坐。
游江仗着人多,朝着楚广阔逼近。
“楚广阔,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游江指着自己的那只皮肉外翻,已经长住的眼,问他,“这个,你还记得不!”
刘元还在打着圆场:“江哥,有话好好说!”
没人搭理他。
林六生看了一眼楚广阔,又看向游江,说:“江哥,是吧,照你这样说,你这是算旧账,这旧账是个啥,总能说说吧?”
游江直接哼了一声,一点儿不把林六生放在眼里,张嘴就说:“这有你啥事儿,你个大葱妖怪!”
大,大葱?
楚广阔一听这不是好话,直接站起来,竟是比起五大三粗,肌肉发达的游江还高了半个头。
“你个鳖孙说谁是大葱嘞(你这个王八孙子说谁是大葱)?”
林六生:“……”
游江也是酒壮了胆,非得出一口气不可,“老子就是说他嘞!”
几个人也站在了楚广阔的后头。
更多的是看形势的,但也是跃跃欲试,毕竟有一段时间没有活动了,手脚早就有点儿痒了。
一触即发。
大堂的桌椅被砸的噼里啪啦响。
一直躲着不出来的酒楼老板这会儿也哭爹喊娘地出来了。
“各位大爷,可别砸了!我嘞个老天爷欸!还让不让人活了!”
这已经不可能劝得住了。
林六生不敢叫楚广阔停下。
都到这地步了,谁软谁吃亏。
这帮人打起来不管是谁了,一个个红了眼,就跟一群发了狂的野兽似得,将一段时间闲下来积攒下来的精力全都释放了出来。
林六生往后退,贴着墙走,等走出去了,就往外头的台阶上一坐,两条胳膊往两条膝盖上那么一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