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不是本末倒置吗?”林六生笑了,“总得先喂粮,才能看出来马儿能不能跑的快吧?”
温大学士:“……你到底想怎样?”
林六生一脸的巴结:“您时常进宫,跟皇帝好好说说。”
温大学士眼神越来越看不上:“你怎么不自己去经营!”
林六生有苦衷,却说不出。
他……不能做高官。
“这不是来不急么,”林六生面容惆怅,甚至于哀恸不已,“这次去边疆,见老师他又老了……”
温大学士:“……”
唉。
这孩子,虽然世故油滑,不像是个好人,但对拓拔梫律那个老东西倒是孝顺,真心。
自此,温大学士几乎是一天一趟,腿疾复发也是乘着轿子,一趟一趟地往宫里去。
两个月后,边疆开战,势头极猛。
近五十年来的第一次。
朝廷上的官员吓得不轻,为了求和跪了一地,甚至提出让公主去和亲,闹成一团浆糊。
温大学士顶着压力,一人站出来,慷慨激昂,带着一众门生在宫门外跪了一宿接着一宿。
林六生也跟着跪。
这真遇到事儿了,皇帝的沉稳淡定也变成了优柔寡断。
今儿个主战,明儿个又反悔了。
要皇帝从国库里掏军饷,就跟挤牙膏似得,要一次,给一点儿,要一次,给一点儿……
不久之后,边疆大捷。
皇帝顿时提气,一大波肆封赏又去了边疆。
大捷一次接着一次,大军简直就是无往不利。
一直到第二年初。
边疆再次失利,一时间,形势颠倒,难民都涌到京城来了。
早晚的事,林六生知道。
但他更知道,这是敌国拿出了最后的底牌。
何煌野他们若是能打压的下去,那便是旷古英雄,若是打压不下去,那便是再次回到原点。
朝廷之上跟那边疆,一直都是一体的。
皇帝体恤温大学士年纪大了,糊涂了,但为了给他一个教训,将他的孙婿,林六生,连着一众门生,还有几个支持他的大臣下狱,算是给一个教训。
温大学士也被圈禁在府上。
林六生整日穿着一身囚衣,在典狱司待着,挠痒痒,晒太阳。
没事儿还被拉出去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