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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第3页)

“弟兄,再见”

“弟兄,一路顺风”

“对了,代问季晚好”

“呃……实际上,我们已经不在一起了”

(15)

驱车驶出公司的负一楼车库,每次,都怀着迎接希望的感激。在晴朗的冬日、下班时段,出得那道似乎割破阴阳两界的门,被阳光突然洒满博大的情怀,一种跨入地平线的回首感,一种漫画家朱德庸某日突发式的茅塞之开:我为什么要把自己有限的生命消耗在无限的为老板上班里?。这时的背景音乐,总被描绘成《猫》剧上,把同伴送上云端的猫们,打开拥抱黎明的手势:Up Up Up……

迎着夕阳的发卡弯道上,一女子把自己的剪影紧贴着橙色背景,风将她头发的大卷招扬成旗,某种时尚杂志的秋季版封面感。

当我从后视镜里再次欣赏这幅图画时,也许角度的更换更容易唤起什么,紧迫如电击的痉挛突然袭来,一如那夜,着一身白裙的季晚,穿越距离的眼睛。

我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踩下了刹车。女子似乎受到轮胎剧烈摩擦地面的振动,往我这边望来。

“呃……么!是你吗?”,我伸出头,迎着她遮住了四分之一脸的太阳镜。

“哈哈,猫猫!”。想象着从侧面看,么杉一定舒展着《甜蜜的事业》上那种极端的浪漫,每一步跑出原定距离的倍。

“没做梦吧?”,我踏入阳光,伸开臂膀,就像她肯定会从银幕里跑出来似的。

么杉把牙齿贴上我的嘴,一种久别重逢的体液味。“疼吗?还做梦吗?”。我把手叉进她长发波浪里,肆意抚弄,摸上耳朵上的那滴血。“呃呃,疼”。现实和梦想只是窗帘的一个拉动,有时,就真的有阳光洒了进来。

“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电话一声?”

“上车慢慢说好吗?哦,我来开车?”

“……”

“就完全给我摆布一天,行吗?”

“行!”。

起步时,阳光从后视镜狠狠的窥了我们一眼。

我给自己点上烟,不时塞给么杉吸上一口,么杉吐出的烟雾在方向盘上突然遭遇袭击似的散落一地,带着瀑布的坠落美。么杉甩了甩长发,以驶向幸福终点站的表情:“够骚了吗?”。“哈,够了,绝对!”。速度比我想象的快倍。

“本来,想给你个措手不及。居然先被你看见……回来见你最后一面,我决定了,把自己嫁到国外去”

“不会是啊富汗吧?”

“那还不心疼死你?”

“嫁到哪都得心疼”

“加拿大温哥华,就在我们车轮的斜对门”

“倒也不远。拿了绿卡就离吧?等我”

“我等过……七年,没多说吧?”

……

么杉把车停在宾馆车场,嘴角略一撇,“到了”。没有牛仔裙,没有阴影线斜割下来的三分之二,没有汗味,也没有怎么也想不完整的课桌间过道……时间被塞尚的画笔扭曲成流汁状的怪物。

给房间开了窗,我们才追昔式的抱在一块儿。么杉比从前,说成“胖了”恐怕不太好,“丰满了”、“成熟式的更性感了”……总之,把我燃成灰烬,和满屋的纸片一起,被从窗口随机进来的风,一波一波的荡起。

只亮着一盏惨淡的台灯,老胶片式的划痕做作的衬托起怀旧,开放呈102度夹角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以黑色作基调不时闪现么杉正面的眼睛、侧面鼻嘴线条、45度角的手指、从后面只能看得见部份的卷发和时隐时现的耳朵、以及那一滴血,置于左边的鼠标,相对称而放在右边的烟缸,斜跨着一支剩余五分之二的香烟,下面压着一叠画着各种角色命运的稿纸。

打个响指,音乐,音乐,当然只能是 Bill Evans 的 《My funny valentine》。

季晚电话过来,问要不要一起吃饭,我说加班呢,改天吧。心里一阵说不上来的感觉。这期间么杉左手拨弄着鼠标,窃窃隐笑,一眼都没看过来。

么杉要来了披萨外卖,从包里取出还剩七分之三的 Jack Daniels ,兑上凉水递到我手上。“为来生!”,么杉几乎是蓄谋已久的举起酒杯。

“为你的新生活!”

么杉喝了一口,咂着嘴问:“会有一丝伤感吗?我想听实话”

“伤感极了!”

“说说看?那怕只为取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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