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说笑了,哪有主子等奴才?的道理。”
他这人,说好听?些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说难听?点,则是?看人下菜碟。
换成什么态度见人,对他来说是?手?拿把掐。
枫黎盯着他沉默片刻。
以她对陈焕的了解,若是?故意阴阳她,多半说什么“郡主正在气头上,奴才?哪儿敢提起?”之类的,倒打一耙地把问题扣在她脑袋上。
现在这样,不是?阴阳怪气,真就是?跟她划分界限。
她道:“往前走两步。”
陈焕听?话地往前走了两步。
步子有点儿踉跄。
枫黎知?道,当时的口?子不小?。
也就是?没伤到要害,才?能勉强瞒过去?不被人发现。
“很疼吗?进来换个药吧。”
“奴才?无碍,这点儿小?事哪儿配让郡主挂念。”
陈焕非但没上前,还?往后退了一小?步。
“……”
纵使脾气再好,枫黎也被他的样子气着了些。
她抿唇,凝视他片刻,几步上前直接将人扛在了肩膀上!
陈焕心中一惊,捶在枫黎肩膀上的同时,忙往四?周看去?。
他低声道:“郡主!万一叫人瞧见……”
枫黎打断他的话:“陈公公放心,我已经让他们都回自己屋了,谁敢偷看,我挖谁的眼睛。”
她语气温和,听?着就跟安慰人似的,但话里的意思却叫人颤上三颤。
就是?有想?偷看的,也被她给吓了回去?。
她扛着人进殿,二话不说,就将陈焕不轻不重地丢在榻上。
“陈公公面子可真大,还?得本郡主亲自请进来。”
陈焕手?掌往旁边一撑,便知?自己倚在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