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陛下。”
“您看到了什么?”
“可能是这样的,陛下,”达尔大尼央说。
“我要的是确实情况。”
“我将尽可能接近它。天气对我刚做的这种调查工作很合适,今天晚上下过雨,那些道路泥泞不堪……”
“谈正题,达尔大尼央先生。”
“陛下,您曾经对我说过在罗香树林的十字路口上有一匹死马,因此我从研究那些道路着手。”
“我说那些道路,是因为可以从四条道路到达十字路口的中心。”
“只有我自己走的那条路上有新留下的痕迹。两匹马曾经并排在这条路上走,粘土上清清楚楚地留下它们八条腿的蹄印。
“两个骑马的人中间有一个比另一个着急。他的马的蹄印始终比另一个人的马的蹄印超前半匹马。”
“这么说您肯定他们是两个人去的罗?”国王说。
“是的,陛下。马是两匹步子均匀的大马,操练惯了的马,因为它们非常准确地斜着从圆形空地的栅栏边上绕过去。”
“后来呢,先生?”
“在那儿,骑马的人停了一会儿,毫无疑问是在讨论决斗的条件,马感到了不耐烦。骑马的人一个说,一个听,需要回答时才回答。他的马用蹄子创地,这证明了他专心听,放松了缰绳。”
“这么说有过决斗了?”
“毫无疑问。”
“说下去;您是一个能干的观察者。”
“骑马人中间有一个,也就是听的那个人留在原处。另外一个人穿过空地,一开始是停在他的对手的对面。接着那个留在原处的人奔驰着穿过圆形空地,一直跑了三分之二的距离,他以为是朝着他的敌人前进,但是他的敌人已经沿着树林的边缘走了。”
“您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对不对?”
“完全不知道,陛下。不过沿着树林边缘走的人骑的是一匹黑马”
“您怎么知道的?”
“有几根马尾上的毛留在沟边长满的荆棘上。”
“继续说下去。”
“至于另一匹马,我毫不费力地就知道了它的体貌特征,因为它已经死在决斗场上。”
“这匹马是怎么死的?”
“一颗子弹在它的太阳穴上打了一个洞。”
“这颗子弹是手枪子弹还是步枪子弹?”
“手枪子弹,陛下。而且这匹马的伤情向我说明了打死它的那个人的策略。他沿着树林边缘走,为了绕到对手的侧面。我还跟着草地上的蹄印走过。”
“黑马的蹄印?”
“是的,陛下。”
“说下去,达尔大尼央先生。”
“现在陛下可以看清楚两个对手的位置。我得放下停着的这个骑马的人,说一说那个奔驰而过的骑马的人。”
“说吧。”
“进攻的那个人的马中了枪就立刻死了。”
“您怎么知道的?”
“骑马的人没有时间下马,和马一同倒下去。我看见他的大腿的痕迹,他曾经使劲从马身子底下把腿抽出来。马刺被马的重量压着,在地上挖了一道探沟。”
“好。他站起来以后干了些什么?”
“他朝对手笔直地走过去。”
“对手一直停在树林边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