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对您说过,一笔一万两千利弗尔的钱要付。我相信我已经签了字,那是领这笔钱少不了的。您没有领吗?”
“领了,领了。啊!我亲爱的主教,您发布这些命令时,有人告诉我,一方面是那么神秘,一方面又是那么威严,大家都相信您是亲爱的死者的继承人。”
阿拉密斯心情烦躁,脸涨得通红。公爵夫人继续说下去:
“我问过西班牙国王,他在这一点上消除了我的怀疑。凡是他任命的耶稣会会长都是,而且按照修会的章程,都应该是西班牙人。您不是西班牙人,您没有得到西班牙国王的任命。”
阿拉密斯只简简单单地回答:
“既然西班牙国王对您这么说了,您也应该看出,公爵夫人,您想错了。”
“是的,亲爱的阿拉密斯,但是我又想到另外的事。”
“什么事?”
“您也知道,我什么事都要动脑筋想一想。”
“啊,是的,公爵夫人。”
“您会说西班牙语?”
“任何一个参加过投石党运动的法国人都会说西班牙语。”
“您在弗朗德尔住过几年?”
“三年。”
“您到过马德里?”
“十五个月。”
“因此您只要愿意,就能够取得西班牙国籍。”
“真的吗?”阿拉密斯说,那种天真的态度把公爵夫人骗住了。
“当然……居住过两年,懂得语言,是必需的条件。您居住了三年半……多出十五个月。”
“您谈这个是为什么,亲爱的夫人?”
“是为的这个:我跟西班牙国王关系很好。”
“我也并不坏,”阿拉密斯想。
公爵夫人继续说下去:
“您是不是愿意让我替您向国王请求,请求他把那个方济各会修士的继承权给您?”
“啊!公爵夫人!”
“您也许已经得到了?”她说。
“没有,以名誉向您保证!”
“好吧,我可以为您效这个劳。”
“为什么您不为德·莱克先生效这个劳呢,公爵夫人?他是一个极有才能的人,而且您又爱他。”
“是的,确实如此。但是这不可能。总之,丢开莱克不谈,您回答我,到底愿意不愿意?”
“公爵夫人,不必了,谢谢!”
她沉默起来。
“他已经得到任命,”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