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太医心道不妥。
「娘娘此胎怕是不保。」
☆、平昕小产
姚平昕痛得紧抓着锦被,宋太医的话像道雷劈进姚平昕脑海里,让她瞬间忘了疼。
「太医,你方才说,我服了,落胎药?」
苍白着脸,不停冒着冷汗,姚平昕努力问完这句,宋太医面色凝重的点头。
「娘娘这几日忙着照料二皇子,本就动了胎气,如今又服了落胎药,腹中孩儿难保。」
宋太医摇头。
姚平昕不顾尊卑更不管男女授受不亲,使力抓住宋太医。
「太医,请你无论如何尽全力,若真不保便是我与孩儿无缘。」
宋太医沉重点头,姚平昕浑身气力用尽,秋儿扶她躺回床上,眼角默默流下泪滴。
姚平昕出事,君初雪立时从慕容璇屋里赶过来。
沉吟片刻,宋太医才着手写下药方,先令药僮回太医院抓药,才细细与秋儿和君初雪交待注意事项。
姚平昕服用落胎药,腹中胎儿极可能不保这样的大事,桂珣不敢耽搁,立即让人报与慕容睿知晓,听闻姚平昕是喝了宁天婵送去的安胎药才出事,慕容睿查也不查,直接将宁天婵贬为庶人迁入冷宫。
宁天婵父亲原是从五品鸿胪寺少卿,也受牵连被贬为从九品的鸿胪寺鸣赞,先不说从从五品降至从九品降了数级,就说原本是鸿胪寺少卿如今却只能是鸿胪寺里头的基层官员,宁父心里的别扭,同僚的眼光何尝不是另一种惩罚。
再听宁天婵是奉唐映涵之命送去的安胎药,慕容睿变了脸色,心想怪道姚平昕会喝下,原来是唐映涵命人送去的,怪不得姚平昕会大意着了道。
沉重的闭眼又张眼,长吁一口气后,慕容睿才张口,却又什么都没说的闭上,摆手让来人退下。
动都不动的沉默了一会,慕容睿看了一旁的朱海一眼缓缓站起身,朱海立时上前问。
「皇上,您这是要摆驾启祥宫?」
「去坤宁宫。」
慕容睿虽然担心姚平昕,却也明白此时就算他在启祥宫也毫无用处,不如去坤宁宫将事情问个清楚明白。
慕容睿踏进坤宁宫时,朱海一声皇上驾到,见到他的宫人无不战战兢兢的问安,前几日苏允才到坤宁宫查慕容璇遇害一事,今日见到慕容睿,宫人多是忧大于喜。
唐映涵身子不便,银花做为贴身大宫女,听见动静立时迎了出来向慕容睿请安,起身时不忘向慕容睿解释唐映涵身子不适方才躺下,现正整理仪容,故接驾不及。
慕容睿摆手,自顾自进屋往内室走,里头是毓瑾正在替唐映涵梳发,朱海立在外间未跟着向内走。
「妳下去。」
慕容睿沉声说,毓瑾福身退下,唐映涵站起身。
「您今儿怎么突然来了?」
「我来,妳很惊讶?」
唐映涵摇头,只觉得眼前的慕容睿和平时不太一样,一时却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妳今儿怎么想到让人送安胎药给平昕?」
「你就为了问这个?」
听到慕容睿来就为了问这个,唐映涵有些失笑。
「璇儿病了这几日,她也跟着没日没夜的没得安歇,一早又听说她昏过去,才赶紧让人熬了安胎药送去,下午时听说她还睡着,这会也该醒了。」
唐映涵笑意盈盈,慕容睿只觉眩目的令人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