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胎,还是落胎?」
慕容睿冷冷问,唐映涵惊得变了脸色。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方才启祥宫的人来报,平昕服了落胎药,孩儿不保,她醒来后只喝了妳让人送去的安胎药。」
最后三个字,慕容睿几乎是咬着牙说完的,唐映涵被他的怒气惊得往后退了几步,直到抵上梳妆台。
见唐映涵似要开口,慕容睿抢在她前头说。
「妳是不是要说妳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妳是遭人陷害的?」
唐映涵看着眼前的慕容睿,想点头却怎么也无法让头向下。
「这些年来,每一回平昕出事都与妳有关,每回妳都说妳不知道怎么会牵连到妳身上,平昕和我信妳,不管每回查出什么结果,都相信妳是被谁给陷害了。可是,妳对得起我们的信任吗?」
慕容睿的眼神让唐映涵心里满是冷意。
「远的不说,就说璇儿出事。厨娘是妳的人,除了妳还有谁能在妳的小厨房里动手?掖池失足落水?」慕容睿冷哼一声,「掖池是什么地方,岂是她一个小小厨娘能涉足的。」
唐映涵不自觉又想后退,感受到背抵着梳妆台,才想起此时她已退无可退。
「您不信我?」
「妳要我怎么信妳?今日若那碗安胎药不是妳让人送去的,平昕不会轻易喝下,就是因为是妳,她相信妳不会害她,她才二话不说的喝下。」
「我有什么理由要害她?」
唐映涵反问。
「妳自个儿最清楚妳为什么要害她。」
「若要害她,我早早便能害了她,又何必等到今日?」
慕容睿又是一声冷哼。
「从前那么多次,不过是平昕命大才没被妳害成。」
明白此时自己在说什么慕容睿都不会相信,唐映涵不再辩解,只问一句。
「您可还记得,成亲前您让燕儿给我带的话?」
慕容睿回以略带疑问的眼神。
「您让燕儿跟我说,只要我不做不该做的事情,您会护着我。我一直相信着这句话,更未曾害过后宫里的任何女人、任何孩子。」
「可我不信妳。」
慕容睿淡淡的五个字,唐映涵如坠冰窖。
「皇后失德,幽禁坤宁宫,无诏不得外出。」
说完,慕容睿大步踏出,慕容睿一走,银花和毓瑾立时进去察看唐映涵状况。
「我没事,扶我上床。」
唐映涵撑着身子走回床边,银花服侍唐映涵重新歇下,因担忧她,让毓瑾在外间守夜,自己待在里头陪她。
睁着双眼看着头顶上的床帐过了许久。
「妳们在外头都听见了?」
「小姐。」
听见唐映涵出声,银花立刻凑近,今日发生的事情让银花丝毫没有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