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的人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也不知道是不是装的。
李步就掐了他的人中,吴刚又突然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我没事,没事。老夫人见谅。方才失态了。”
大家困惑地看着他。
吴刚缓过气来后,所有的人又奇怪看着他。
吴刚认罪道:“老夫人,我一时糊涂,听信了干娘的话,才做了这种不耻之事,看在小人不是故意的份上,还请老夫人原谅小人这次。”
老夫人冷冷地看着他:“汗巾是怎么回事?”
吴刚脸色白了白,他抬头看着面色沉冷的老夫人,然后心惊地咽了口气,丝毫不敢怠慢道:“是小人的干娘拿去了。说有用处。小的没有仔细问。”
“这么说是你的干娘交给了湘树婢子?”老夫人望着吴刚,但是说的话却与湘树有关。
湘树不由得抬眸瞄了郭夫人一人,然后深吸口气:“奴婢交给了宜安乡主。”
“你亲手交给乡主,乡主收了?”
老夫人语气极为冰冷,都这个时候了,湘树竟然还想栽赃。
朱璺就道:“老夫人,既然汗巾能在湘树的箱笼里现,相信她还藏着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不知道有没有搜过她的箱笼?”
湘树的脸色微沉。
难道她的箱笼还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
湘树看向一脸冷漠的宜安乡主,张口结舌。
老夫人身后的陈大娘就自告奋勇道:“婢妇这就去搜搜。”
老夫人点点头。
陈大娘就让结香作陪,去搜东西去了。
这里,老夫人冷冷地看着湘树和吴刚,旁边的乞丐李四道:“老夫人,吴刚和小的一样只是个行乞者,哪里有闲散的银子置备汗巾?老夫人您千万别被他骗了。”
吴刚气结:“我和你有什么仇,你究竟为何要这样处处针对我?”
李四好笑道:“你为何当着我们的面,敢对杜老夫人撒谎?”
吴刚脸红起来。
他心虚地看了眼老夫人,又对着李四道:“你无凭无据,凭什么说我用不了汗巾?”
“呵,就你这身几个月不洗一次澡的臭皮囊,会讲究,那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李四的话让吴刚又气又羞。
越是辩解,越把自己暴露得难堪。
吴刚气呼呼地哼了他一声。
这时陈大娘从外面走进来。
陈大娘的脸色紧紧地绷起,她冷冷地睨了眼跪在地上的湘树,然后从袖里掏出一封折起来的信。
郭夫人看到那封信,不明所以。
湘树也眯了眯眸子,看着那封信。
她和郭夫人的目光不由得从信上移至朱璺身上。
只见宜安乡主面无表情,淡淡地看向郭夫人。
郭夫人心里一惊。
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老夫人接过信展开来看,看了一半,她松了口气,抬起眸子看着湘树,然后把信扔在几上,淡淡道:“你这个婢子嘴巴比石头还硬,事实摆在眼前,还要污蔑姑娘,你的良心被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