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树面色大惊。不敢言语。
郭夫人脸色也吓得白了,道:“老夫人,上面写了什么?”
“你自己看看。”老夫人犀利的目光落在郭夫人身上。
朱璧已经帮忙把信拿过来了。
郭夫人接过信看了片刻后,脸色陡然一变。
“上面写了什么?”荣姑姑问,“嫂嫂你念一念吧。”
郭夫人有点难堪。
她把信给了朱璧:“长乐,你念吧。”
朱璧接过来大声念道:“上次你送的画子,我已经收到。这条汗巾本是我贴身之物,现在托干娘送给你,望你收好。下次若有机会,你可以和干娘一起出府,我在府外等你,湘树。”
朱璧念至这里脸色也变了。
郭夫人气结地瞪着湘树。
想不到这个婢女会背着她和吴刚搞到一块了,眼光怎么这么浅!
荣姑姑忙问:“信上有没有落款人,谁写的?”
“是……吴刚。”朱璧懊恼道。
李四听了奇道:“这就怪了。吴刚不是不识字吗,他怎么会写这封信?”
吴刚也忙道:“是啊。老夫人这是污蔑。小的根本没有写信给这个婢子。一定是这个婢子故意使计陷害小的。也有可能是她看上了我,但天地良心,我只看上宜安乡主。”
“不识字,你可以找人代写!”丁夫人驳道。
“呵呵,你连一个婢子都不配看上。懂吗?”荣姑姑冷冷道,
吴刚一惊,自悔失言,忙点头道:“夫人说的是。说的是。”
丁夫人鄙夷地呸了一口,“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吴刚此刻只想活命,连连点头哈腰:“夫人们说的是。说的都对。这件事,从头至尾小的也是受害者。请各位夫人放了我这次。”
“你坑蒙拐骗是真的,怎么可能就这么放你?”丁夫人听到一件笑话似的驳道。
“夫人要怎样才放我呢?”
丁夫人望向朱璺:“宜安,你说,这个人要杀还是要剐?”
吴刚吓得一哆嗦,忙给朱璺叩头:“乡主饶命。”
朱璺心不在焉地盯着湘树,心里一直琢磨着湘树的事。
如果湘树只为图财,那么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她怎么会继续拿命来开玩笑?
如果湘树是为郭夫人胁迫,有什么把柄被郭夫人抓着,才能解释得通!
此刻的湘树一直沉默不语,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朱璺想了想道:“既然你是受人指使,情有可原,我不会要你的命,也不会罚你。”
听了这话,所有的人都大为不解。
老夫人看向宜安:“这个人不罚说不过去。”
“老夫人,我要罚湘树。”朱璺道。
湘树抬起头淡淡地看向姑娘。她已经做好了准备死去,现在终于到了时候,她反而松了口气。
她的目光对视上朱璺的冷眸。
朱璺望着她,淡淡道:“既然他二人情同意合。老夫人我想成全他们。”
“什么?”老夫人先吃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