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懦夫,没资格跟我讨论她什么时候死。”
“???”
“一切都因你而起。”
时槿之皱眉:“我怎么了?”
李新媛闭上眼,把脸转向一边,不再理她。
许久,病房里静谧无声。
“好吧,懦夫我要走了,你自己保重。”时槿之后退了一步,转身走到门口,正要开门,李新媛咬牙切齿的声音传过来。
“她说她后悔当初没让你失踪。”
“!!!”
所谓失踪,联想到近几年欧洲的人口失踪案,便会让人不寒而栗。
呕——
时槿之恶心坏了,不屑地冷笑一声:“那我祝她早死早下地狱。”
枪|击案过去大半个月,脑海中一幕幕惊恐的画面逐渐淡化,时槿之专注地投入到音乐事业中,感觉身心比从前更轻松了。
她每天都跟毛毛视频至少一小时,身处异地,这是仅存的慰藉,时间挤一挤总是有的。
但有些话,两人始终没说过。
一次次期待,一次次落空,她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将毛毛堵在操场霸气表白的时槿之了,尽管心里痒痒。
五月二十四日,时槿之与团队飞抵伦敦。
于她而言,这座城市既甜蜜又悲伤,她一下飞机便回了酒店,拉上窗帘,半点外面的景色也不愿看见。
【毛毛,我到伦敦了,现在是晚上四点十二分哦】
【明天上午下午两场排练,在皇家阿尔伯特音乐厅】
【[酷]】
然后发了两张自拍美照过去。
【毛毛,我好想你】
发完这条,她立刻撤回,算了下时差,毛毛应该已经睡下了。
还好没看见。
“j,礼服拿过来了,你想穿哪一件?”助理在外面喊她。
时槿之放下手机,起身走出房间。
与此同时,刚登机的傅柏秋抱着手机坐在头等舱傻笑。
她看到了。
傻子。
二十五号下午,结束了二轮排练,时槿之准备回酒店休息,以保证晚上演出的状态。
走出音乐厅,她接到了一个电话,来电显示“我家毛毛”。
“毛毛?你怎么还不睡觉?”
国内现在半夜了,不听话的毛毛肯定又当夜猫子。
听筒里传来傅柏秋淡淡的声音,很轻,好像近在咫尺:“抬头,看前面。”
时槿之一愣,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