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鹰悠然道:“有辅助工具便成,此招名为‘水底战筏’,可将我们剩下来的九个人聚集,形成战斗单位,共同进退,小弟就是动力。当年在大江联战船的重围内,我、万爷和公子,就是凭一条浮木,从水底内脱身。今次有备而战,再不用窝囊急遁。”
符太站起来,兴奋的道:“先找郑居中,然后到底舱去,看有何合适的材料。”
宇文朔离开榻子,沉吟道:“无瑕会否出来活动?”
龙鹰道:“早在我们登船前,她已摸清楚船内情况,不用多此一举。足不出房还有个好处,可令我们不对她起疑,船沉时亦联想不到她身上去,事后还可怪小弟保不住船儿,累她落水。”
符太边拉门,边冷哼道:“人人以为我是易吃的果子,我将令他们知道错得厉害。”
龙鹰抓着他肩头,推他出房。
天亮前,在同乐会十多艘战船掩护,附近又没其他船只,神不知、鬼不觉的完成了“空船计”。
每移走一人,从另一船运来一石,保持竹青号的负重,不让人一眼从吃水深浅瞧破船上少了人,又可成为龙鹰的攻坚利器,重施当年守卫风城的故智。
两卷《实录》,读过的撕出来烧掉,余下的以防水油布包扎,贴身收藏。
水底战筏仍在赶工中,预计明天黄昏入大河前,功行圆满。
其他的准备,交由符太和宇文朔处理,九个人里,没一个人可闲着。
龙鹰负起监敌之责。
回到舱房,无瑕好梦正酣,睡得又熟又甜,看得龙鹰心里恨意更浓,明明在害对她情深义重的人,仍可安寝。
在靠窗的椅子呆坐片刻后,无瑕醒来了,伸个懒腰后,从榻子上坐起来,被子滑下,现出单薄内袍掩藏不住、骄人的美好身段。明知不应该,龙鹰仍忍不住的垂涎欲滴。
无瑕一脸天真、无知的神色,似好一阵子方发现给龙鹰的眼睛占她便宜,嗔道:“哪有这样目不转睛盯着人家的!”
龙鹰冷冷道:“不想给老子看,就不必到这里来抛头露脸。”
无瑕抿嘴笑道:“范爷生气哩!”
或许媚术就是这样子,不论心里对她如何不满,至乎切齿痛恨,可是凭一颦一笑,却可将龙鹰心内怨慰,抹得干干净净,欲恨无从。
龙鹰道:“难道我该高兴吗?”
无瑕白他一眼,垂下螓首,幽幽的道:“我是女儿家呵!终身大事,好该多给无瑕一点时间。唉!男儿汉怎明白女儿家的心事,如非视范爷为如意郎君,怎会在范爷眼前沐浴,只是不想范爷操之过急吧!”
龙鹰苦笑道:“哄死人,没命赔。大姊以为小弟仍相信你的花言巧语?”
双方尔虞我诈,情场变战场。
龙鹰表现得恰如其份,一副被她迷得晕头转向的模样,心中不忿。
无瑕颊泛红霞,先偷偷的瞄他一眼,又垂下头去,轻轻道:“范爷勿生气,在人家心里,早是你的人哩!闯关后,范爷爱怎样处置人家,瑕儿莫不遵从。”
说毕艳霞扩散,小耳、玉项,没幸免的被波及。
龙鹰还感觉到从她娇躯散射出来的灼热,这样的功夫,真不知如何练出来的。
明知她口不对心,仍告色心大动。
龙鹰叹道:“老子姑且暂时信你,届时若仍再欲迎实拒,推三推四,范某人就和你来个一刀两断,落得心境清净。”
无瑕横他娇媚的一眼,道:“我们就走着瞧。”
接着问道:“船上的许多人,到哪里去了?”
龙鹰若无其事的道:“大姊尚未有问的资格。”
无瑕低声骂道:“小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