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忙沙子去了。”束巨抱怨道:“艹,枕头都没味了。”
沙曼云直接从阿莱席德亚旁边拿走肥皂自己用。
三个人在浴室里根本没什么共同话题。只有卓旧代温格尔送来毛巾的时候,他们才有一点反应。沙曼云将毛巾拿在手里揉搓,阿莱席德亚直接用,束巨把毛巾铺在脸上,发现没有雄虫的味道,异常失望。
“你喜欢雄虫的味道?”
“放屁,不可能。”束巨反驳道。
卓旧这几天负责打扫所有的居住区。他每一次去1号囚室的时候,都能看到那两个规规矩矩叠在角落的枕头。
整个监狱,只有雄虫才有资格使用床上用品。
束巨不是偷的,就是拿了雄虫不用的。卓旧稍微联想一下,就清楚束巨心里发生了什么样的巨变。
对于没有谈过恋爱的雌虫而言,温格尔这种温柔好脾气的雄虫,杀伤力是巨大。他再不喜欢四位囚犯,都没有说过一句脏话,最具有杀伤力的行为也不过是按下按钮和用枕头打雌虫。
哦,现在只剩下用枕头打雌虫了。
更何况,温格尔本身的味道也很好闻。卓旧去清理浴室的时候,经常能闻到雄虫身上那股区别于成年和少年的味道,刚好处于桃子微软,有带点硬度的阶段。
他有过经验,因此并不是那种浑然的稚嫩和青涩。
但他确实才刚刚成年,没有太多的污秽干扰到他的纯粹。
更绝妙的是,温格尔身上正在逐渐多出一种属于雄父的温柔,和带幼崽所沾染上的奶味。这两种味道混合在一起,调制出的词汇无限度接近“家”所带来的意义。
“你如果喜欢他的话。我可以帮你。”卓旧拿来拖把走进公共浴室擦拭地面,说道:“但你可能能作为雌奴了。”
束巨瞪眼看向卓旧,“瞎几把乱讲。”
他拿着毛巾,气冲冲地走出去。
阿莱席德亚朝门口看了一眼,“他没觉得自己刚刚像个变态吗?”
“应该是没感觉得。”卓旧把拖把里的水拧出来,好像那不是拖把,而是束巨这个笨蛋的脑袋,“也许只是好感。”
阿莱席德亚无所谓,“别打乱我们的计划就好。”
沙曼云收拾好自己,手中拿着毛巾,也跟了出去。
他和那两位聊不来,束巨太蠢,第一个排除。倒是想要和温格尔好好说话,但沙曼云自己也知道,雄虫很容易被自己吓到。
沙曼云将左手异化,随后又收回去。他轻轻地路过雄虫的房间,从门缝里看不到雄虫的身影。但声音却一直从里面传出来。
温格尔又在给那只幼崽念故事,今天的故事是“小雌虫大冒险”。
“这只健康的小雌虫扑棱一下从虫蛋里钻出来。他觉得肚子饿极了,东找找,西看看,哪里有吃的东西呀?……哦,原来蛋壳是这么香香甜甜的东西呀……吃饱喝足的小雌虫默默自己的小肚子,走出了草丛,开始了自己的第一次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