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不睡觉,来干什么?”
只只努嘴,摸着秦寒因的下巴道:“大哥哥,只只知道三哥哥为何受罚,你大人不计小人过,让三哥哥起来吧,他一个人跪着挺可怜的,都这么晚了,我来的时候它还安安静静的跪着呢。”
“猜到了。”秦寒因淡淡笑着,“你啊,操的心多,大哥哥真是什么也瞒不住你了。”
只只抱着秦寒因的脸蛋儿亲了一口:“大哥哥万岁。”
“真是活宝……”秦寒因将人放下,随即走到柜前拿了块玉佩递给只只。
“将这东西给你三哥哥他就起来了。”
只只接过玉佩:“没想到是玉佩才让三哥哥这么听话的啊!”
“你以为呢?”秦寒因有些哭笑不得,“你三哥哥宛如脱缰野马,这些年在外经商,学了不少陋习回来,没个筹码还制不住他呢。”
“这是……”只只低头端详着手里的法宝,她算是知道了。
这是他们秦家兄妹几个都有的。
因为是阿爹给的出生礼,象征身份的东西所以三哥哥才会那么视若珍宝?
“谢谢大哥哥,只是知道了!大哥哥早些休息哦。”
“我让人送你回去。”
只只摆手摇头:“不用麻烦别人的大哥哥,我可以自己回去,正好要顺路去看看三哥哥,让他送我就好啦。”
“既如此,随你,路上小心。”
自家府中,倒也不怕有事。
“知道啦!”
小家伙一走,秦寒因便静下心了。
房门关上,隔绝了外头吹进来的寒风。
他盯着桌上已经凉透的茶水,皱了皱眉头。
昨夜为何会做那样的梦?
梦中的他穿着鲜红的吉服,手上牵着同样凤冠霞帔的新娘子。
梦中的他神色如常,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适,只是淡淡的接受着发生的事。
那时,似乎还很开心。
他和那人拜了三拜,最后被送入洞房,喝过合衾酒,喜称挑了喜帕,露出女子一张十分眼熟的脸……
或许是因为那个梦,自己方才才会脾气这样不好,说了那些重话吧?
否则也不会如此,何必为难她一个姑娘呢,更何况是曾经一起上过战场的战友。
秦寒因叹息一声,宽衣上榻歇息去了……
夜色如墨,只只未在院中瞧见跪着的秦羡南。
说好的对兄长十分臣服的三哥哥呢?
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