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入这里的都是有钱人吧。”
“是呀。”他又给杨轻多添了几颗栗子小声道:“光是进门都要二十几两银子,别说里面的酒水了。”
杨轻尴尬地笑了笑。
小卓一听进门就要二十几两,小脸顿时就垮了,家里没钱了,少爷给的银子也就是四十五两。
真去了这酒楼,家里就要没饭吃了。
杨轻道:“走吧,回家。”
小卓快步跟上道:“少爷不想喝酒吗?”
杨轻将一整包栗子放在她手中,“吃饱了。”
走过热闹的街道,俩人回到家中,小卓打了一个饱嗝,再将这些栗子一个个地去壳,还可以当作零嘴吃。
少爷又在锻炼体能了,这是现在,少爷每天必须做的事。
刑部,以前的刑部尚书何乔新走了之后,尚书一职便一直空缺。
如今的刑部事由都是刑部侍郎张子麟在安排。
此刻他的面前放着三具尸体,听着身边小吏的禀报,他沉声道:“如此说来,他们都是去刺杀杨侍郎的儿子,杨轻?”
“回侍郎,当时那条路是杨轻回府的必经之路,而且会审结束之后,他们便设伏了。”
张子麟的神色越发凝重,双手背负道:“如此说来,行刺之人早就知道杨轻会也会来刑部?”
小吏稍稍点头。
一旁的仵作行礼道:“侍郎,已经查明,这三个刺客都是服毒而死。”
刺客的尸体一早被人发现,之后就送到了刑部。
张子麟皱眉道:“杨轻呢?他怎么不报官?”
一旁三两个小吏又不答话了。
又有人快步跑来,走入昏暗的堂内行礼道:“太子殿下来了。”
张子麟连忙向着门外行礼。
朱厚照迈步走入刑部堂内,他的身后跟着刘瑾和谷大用。
“孤听闻昨晚杨轻遇到刺杀了?”
“回殿下,这三具尸体就是刺客的。”
朱厚照上前端详,眼神中带着好奇,又有些气馁道:“孤还没给杨轻一家主持公道,他们就敢这般刺杀,他若有什么意外,孤该有多么内疚。”
验尸的仵作小声道:“太子殿下,下官查看过尸体,那杨轻身手了得,寻常人多半奈何不了他。”
“哦?何以见得?”
他揭开了刺客的外衣,解释道:“殿下请看,这具尸体的手臂已被掰断了,并且力道正好,再有腹部一脚。”
此人身上只有这两处受伤,交手的时间很短,两招便将对手打倒在地。
仵作又掀开另一个刺客的衣衫,解释道:“殿下请看胸口处,皮下有了淤血,只有这一处伤口,一击便打断了此人左侧的一根肋骨。”
“至于这一位,多半是偷袭,后脑遭到了重击,还有些砖头的碎屑。”
朱厚照听着仵作的解释,越发好奇,兴奋道:“孤怎么不知这杨轻竟还有这等身手?”
话音刚落,刘瑾和谷大用齐齐跪下,“老奴这就让人再去查。”
仵作又道:“殿下,其实杨轻没有当场要了这三个刺客的性命,从伤口出现血瘀和他们毒死当场的情形来看,他们是在刺杀失败的两个时辰后,服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