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看着手中的牌,又皱眉看向陛下,再求助地看看杨轻。
这种话不能随便接,这要是说错了是不是欺君了?
抬眼看去,远处几个太监正在拆着皇庄。
话到嘴边想要解释又说不出口,唐寅正在思量着什么时候认识一个叫秋香的姑娘。
朱厚照又道:“杨轻,那秋香后来真的嫁了吗?”
一边打着牌,杨轻讲述着唐伯虎在华府的故事
这个故事听着十分离奇。
说到唐寅为了进入华府而当书童时。
严嵩忽然道:“唐兄原来是如此真性情之人。”
唐寅欲言又止,想要解释,但这个故事有头有尾,还挺有意思。
朱厚照道:“没想到这位华夫人还是个女中豪杰,刘瑾啊。”
“老奴在。”
“给朕去找找,那位华夫人在何处。”
“老奴这就去安排。”
马永成坐在一旁记录着这个故事。
唐寅已经不想解释了,这个时候再怎么解释都没用了,一边看着杨轻讲述故事,心中越发忐忑。
从不想解释到不敢解释,唐寅黑着脸,很想与杨轻拼了命。
这要是搅和了陛下现在的兴致,欺君的罪名自己也逃不了干系了。
他哪里认识什么华夫人,可杨轻的故事听起来又是这么地煞有其事,对穿肠这个恶名他是怎么想出来的。
欺君的刀就在脖子上,锃亮锃亮的。
一个故事讲完,就连唐寅自己迷茫了。
不多时牛三端来了煮熟的鹦鹉。
刘瑾欲言又止,心中再次犯苦。
朱厚照叹道:“算了,喂给那几头狼吧,这东西有毛的时候看着还喜人,脱了毛煮了之后,竟这么丑陋。”
刘瑾又扇了自己一巴掌,道:“赶紧将这个东西端走……”
话语顿了顿,刘瑾感到自己的心在滴血,又道:“喂狗!”
厂公实在是太难了,明明花了一千两银子从南面的商人手中买了这个鹦鹉,还能学人讲话,心里喜欢的不行,还要亲手杀了它,甚至要喂狗。
一众太监心中佩服,心说这位公公的心真够狠。
这处皇庄修建了半年,陛下都没住上一天,此刻就要拆了。
刘瑾很伤心,他觉得自从认识了杨轻之后,就没有一件事是顺心的。
朱厚照道:“杨轻,你爹呢?”
马永成连忙抢答道:“回陛下,听说杨山海现在住锦衣卫的诏狱中,吃好喝好地照顾着,杨帅在北镇抚司一手遮天,包庇纵容。”
牛三很想冲上前,现在就撕了马永成的嘴,却被一旁的严嵩拦下。
严嵩眼神示意牛三不要冲动。
朱厚照听了,又拍了拍杨轻的肩膀,道:“杨轻,你与朕年龄相仿,说来你爹还活着,朕的父皇却不在人世了,朕好想亲手给父皇做一顿饭。”
说着话,朱厚照一脸的难受,道:“杨轻,你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