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太监张牙舞抓要拼命,要不是几个东厂番子拦着,现在就要冲上去了。
朱厚照放下了火铳道:“罢了,天色不早了,朕还要去看望母后。”
等陛下走了,马永成还伸着手,踢着脚,刚刚经历过生死大劫的他尖声道:“咱家要和杨轻拼了,你们放开咱家!”
几个东厂番子还抓着马公公。
杨轻几人走出皇城,道:“云生,你还有银子吗?”
杨云生就是一个活的钱袋子,无论何时他都能拿出银子。
接过他的钱袋子,杨轻还给了他几颗碎银子,余下的都自己收下了。
“兄长这是要做什么?”
杨轻道:“我要给几个受伤的锦衣卫兄弟送去一些抚恤。”
杨云生忙行礼道:“兄长高义,弟弟佩服,不过北镇抚司没有自己的抚恤银子吗?”
现在的北镇抚司哪里还有银子,当初抄家所得都给杨一清用来扩充边军了。
黄昏时分,杨轻带着小卓在京城走动,按照册子上的地址给锦衣卫各家送去抚恤。
北镇抚司的官职收入也并不高。
大家也都是要养家糊口的,需要活计。
回到家之后,杨轻按照之前随地大小便的政策,开始给锦衣卫扩张业务。
这件事内阁已批复了,打算现在落实下来。
一个偌大的锦衣卫总部,一千余人,就是上千个有家有室的,体恤下属是一回事。
给下属找点活计是另外一回事,如果收来的罚银能够用来填补锦衣卫的生活所需,这将是重大的改观。
其实自成化年间以来,锦衣卫的日子都不好过,加上本就是有着监察百官的职责,以至于那些文官有什么好处,从来不会考虑镇抚司。
“杨帅。”家门前的锦衣卫校尉禀报道:“有客人求见。”
因当初的刺杀,现在自家周围一直安排有锦衣卫巡视。
从杨山海入狱之后,鲜有客人来访,杨轻一边书写着挣钱大计,一边问道:“什么人?”
校尉回道:“说是宁王的使者。”
“宁王使者?”杨轻搁下手中的笔,道:“不见。”
校尉又道:“那人说还带来了一些薄礼。”
杨轻颔首道:“那就请人进来吧。”
来者是个中年书生,面带笑容,他作揖行礼道:“在下刘养正,见过杨帅。”
随后他将一个匣子递上,当着杨轻的打开盒子,内部是一张纸,打开纸入眼的是一幅笔墨书法。
刘养正道:“在下长年练书法,这是闲来偶有所得满意之作,得知杨帅的父亲杨侍郎也喜笔墨之道。”
杨轻打量着纸张,纸张很薄,没有夹层多半放不下银票,又端详盒子,这盒子内是不是有藏银子的地方?
用力一掰,木匣子的盖子断了,还在观察。
刘养正好奇道:“杨帅,你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