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朱厚照先是讶异了好一会儿,而后迟疑道:“你要私自派人出海,还要朕给你打掩护?”
杨轻缓缓点头。
朱厚照又觉得不可思议,道:“你知道朕是皇帝?”
杨轻点头。
朱厚照接着道:“让朕这个做皇帝的给你打掩护,杨轻你好大的胆子呀。”
“如果出海的利润我给陛下两成,如何?”
闻言,朱厚照脸色又不好了,他啧舌道:“两成?你让朕给你打掩护,还要朕给你两成?”
杨轻接过小卓递来的茶水,道:“既然要隐蔽着来办,这些事就只能北镇抚司自己来,所有的成本都要我一个人安排,三成如何?”
朱厚照正色道:“这还差不多,不过还挺刺激的,你说朝臣们若知道这件事会怎么想?”
“多半会将我活撕了吧。”
“哈哈哈!”朱厚照拍桌大笑道:“对!就是要将你活撕了。”
其实这些天锦衣卫也不是什么都没做,从天津卫那位县官家中搜到了不少账目,放在桌上,杨轻递上。
朱厚照讶异道:“这些是什么?”
杨轻解释道:“当刘公公带着人正在抄沈兆雲的家,我就让人去将那位县官的账册全部带来了,他们这些人大多以外来富商为目标,巧立名目各种敲诈,让陛下刚刚来天津卫便成了目标,他们会在天津卫外放眼线,而后介绍那些游玩的人去天津卫,进了天津卫就会安排到各式酒楼与酒肆,茶铺施行敲诈。”
朱厚照看着账目,蹙眉道:“竟然有这等事,朕确实也是经路边行人的邀请才走入那处酒楼的。”
杨轻道:“陛下,往后看,从弘治三年开始每年都有数万两白银分到沈家。”
朱厚照不解道:“账目上没说这些白银是从何而来的。”
“账目上自然不会写。”杨轻拿出另一份册子,“陛下请看,这是天津卫与登州各县往来账册,这里面的许多银子都是从外海来的。”
缓缓合上账目,朱厚照道:“他们口口声声喊着片板不下海的祖制,没想到私下里还有这么多银子往来外海。”
“对了,还有一件事请陛下帮忙。”
朱厚照点头道:“你说。”
杨轻先是叹息一声,解释道:“刘公公想要将沈家的土地都并入皇庄,可我有一个要求,将这些田亩都分给这里的百姓,并且免除天津卫的赋税一年,那些被沈家打为贱籍的百姓都恢复正常身份。”
朱厚照重重点头,“你说得也有道理,朕会安排的。”
送走了陛下,杨轻开始在整理在天津卫收到的情报。
沈家的事情花费了三天,才清理干净,在天津卫的沈家三族七十二口人全部被斩首,只有沈家的沈公子先一步跑了。
三天后,朱厚照履行了约定,将沈家的田地都分给了这里的百姓。
而这三天,朱厚照也彻底玩开了。
天津卫的一处海边,这里是一处半丈高的悬崖,杨轻与朱厚照只穿了一条半长的裤子,准备从这里跳入海中游泳,看得一旁的刘瑾心惊胆战的,因是伺候陛下的老太监,知道陛下的水性一直不太好。
看唐寅身上裹着长长的一条布,始终不愿意光明正大的,朱厚照是气不打一处来,怒道:“来人呐,将唐寅给朕扒了!”
“陛下!”唐伯虎刚想跑,就被罗祥等一众太监围了起来,而后将他扒得赤条条丢入了海中。
朱厚照看着掉入悬崖,在海水中扑腾的唐寅大笑着,“你个江南才子!去青楼都不付钱,还羞什么!”
话音刚落,杨轻抬脚在朱厚照的后背一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