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告诉我,你现在开心吗?”云绥就这样捂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点头摇头就好。”
迟阙停顿了好一会儿,摇摇头。
云绥微微勾唇,移开手俯身在他嘴角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对不起,刚才无厘头的冲你发火。”他吻完便偏开脸,“现在呢?开心吗?”
迟阙抿了抿唇,点头。
“开心就记住,心情不好的时候来找我。”云绥不轻不重地给了他肩膀一拳,“人的心脏就这么大一点,老憋着也不怕憋出毛病。”
他直起身,看着面前这张脸再次暗叹男色误人。
“要不是因为你的脸,刚我就真扇你了。”他泄愤似地揪了一把迟阙的脸颊,“破嘴说不出一点中听话。”
迟阙坐在沙发上,这辈子第一次像个洋娃娃一样任人摆布。
这种感觉很陌生,是他被迫不痛不惧、又争又抢的十多年里从未出现过的让渡主动权。
但这种感觉不坏,甚至让人十分放松。
他就像一根被调音器放松地琴弦一样,连发出的声音都是懒散的。
“我不太高兴。”他说完停了一下,又补充道,“因为,接了个烂摊子?”
云绥挑眉。
虽然说话的语气还有点生硬,但进步很大。
“所以呢?”他抱着手臂看他,眸子里含着微末的笑意。
迟阙背靠在沙发上,冲他张开手臂:“我有点想吻你。”
云绥弯着眼睛笑起来。
“行,知错能改,可以奖励。”他用膝盖顶了顶迟阙的腿,“分开点。”
迟阙没动。
他站起身,一手搂住云绥的腰,两人的距离骤然拉近。
被按着后脑勺堵住嘴时,云绥没想到这人会突然压他的后腰,猝不及防跟着他往沙发上跌。
……
偌大寂静的房子将深吻时搅动的水声清晰的放大在耳边,惹得少年耳根通红。
但整座房子里却实打实的只有他们两人,恰到好处,但不多地满足了对私密的需求。
“别亲了,唔,忍不住了!”
“你以为我好在哪……”
布料摩擦的声音轻轻响起,云绥被迟阙按住手。
“别动!”对方的声音喑哑低沉。
“我帮你吧。”
“你确定?”
“……别废话,卫生间在哪?”
迟阙沉默片刻,抬腿示意:“最近的洗手间在对面。”
被忘在一边的除夕好奇地冲两人吠叫,却没有得到理会。
两位负心汉主人飞速起身,一把将它拍在洗手间的门板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