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钰宗蹙眉,山海经他曾听闻,水经注倒是不曾知晓。
“此言令我茅塞顿开,水利关乎民生,若能一劳永逸,他日事成,定有重谢。”
赵婉:“重谢倒是不必,你今日所知便是你的了,我只是空讲理论,还需你落到实处。”
她可不想因此惹人注目,再度惹火上身。
李钰宗猜到她心中所想,不再多言劝说。
“赵申如今没了下落,去他家也未能找到人,你可知他可能出现在哪?”
赵婉抬眸:“淮都全城都找了?”
“找了。”
“勾栏院呢?”
“……”
那处约摸没找过,主要也想不到会有人藏在那藏好几日没动静。
要不说赵婉是他姐,对他甚是熟悉,“你去那好好找,若是旁的地方都找了,一准在那。”
李钰宗转动手中杯盏,“嗯,这次找到他,若证实绑架赵安一事确实是他所为,你当如何抉择?”
赵婉沉默了。
她不想放过,赵申这人不会长记性,有一次就有无数次,如今将刀动到赵安身上就是证明。
这种人,她万不可再留后患。
“若真是他所为,我要报官,以谋杀罪名处置,谁劝都无用。”
李钰宗心中还是赞成的,但也有旁的思量,“处置了之后呢?”
谋杀罪,便是不砍头,也要在牢狱度过余生。
赵家就这么一个儿子,若是因为赵婉报官断送了他,赵家二老定然不会饶过赵婉,在淮都就无她安身之所。
经历此事,她想开了,与其留着后患整日提心吊胆,倒不如换个地方重新生活。
“待处理完他,帮完你的事,我就变现家产,带赵安换个州县生活,天下之大,总有容身之地。”
李钰宗:“你就一点不考虑去盛京?”
赵婉看他,摇摇头。
他眸子一沉:“若我强行带你回去呢?”
赵婉审视他,见他神情不似开玩笑,不免蹙眉:“你要我回盛京,到底是为我好,还是为了一己私欲?”
李钰宗没说话,他心中清楚自己目的,不过是打着为赵婉好的幌子想将人留在身边,为的是一己私欲。
他自知心思不纯,也不屑去为自己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