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婉不免有些恼怒,直言:“那你且试试看。”
李钰宗眉头微扬,她这是默许了。
他取出怀中罗帕,洗净折叠好的,上面绢绣一枝桂花,黄花翠叶,又有一婉字,他将其双手奉上。
“多谢你借罗帕与我。”
借?
赵婉愕然盯着李钰宗,心中愤怒油然而生。
罗帕这般重要的东西,哪里能说借就借?李钰宗这哪里是不懂自己的心意?分明是知晓,还非要自己送还回来,糟践她一片心意!
但凡他遣人送来,也比他亲自送,当面打她脸来的好。
她夺过罗帕,抄起一旁小剪将其胡乱剪坏,李钰宗伸手桎梏住她双手,神情严峻:“你这是做什么?”
赵婉直瞪他,甩开他的手:“你问我做什么?我倒要问你想做什么,不喜欢就不喜欢,何故如此羞辱我?我当自己一心喂了狗,日后莫要再指望我给你送东西!”
李钰宗被赶出门后,还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惹得赵婉如此不悦。
门开了,自己的伞也叫丢了出来,被李钰宗手快接住。
他默然一瞬,重新敲响了门。
赵婉还道李钰宗莫不是突然开窍想明白了,站在门后等他说完。
李钰宗见她不应,说道:“可否将淮都河图纸借我?”
不一会,门开了,画卷也被丢了出来,门又重重关上。
这还是李钰宗头一次吃闭门羹,心中积攒了怒气,不明白她到底为何生气,可转念想起赵安道她来了月事后情绪不稳,脾气易怒,将心中怒气给压了下去。
不忘叮嘱:“方才带了宁神香,随手放在柜台上。”
赵婉心中怒气未平,不明白李钰宗到底想做什么,一边拒绝自己,一边又上赶着送东西,要当海王不成?
她敞开门,想再说道两句,就见门前以及没了踪影,一口气鲠在喉咙里无处宣泄。
等火药事情办完,李钰宗就休要再见到她!
赵安听到一阵争吵后没了动静,才敢将脑袋探出来,小心翼翼道:“阿姐何故发如此大脾气?姐夫哪得罪你了不成?”
养了四年的孩子,才和李钰宗认识多久,都知道胳膊肘往外拐了。
她道:“你这般喜欢他,改明儿过继给他去,免得跟着我受苦。”
她将柜台上巴掌大的景盒随手塞赵安怀里:“明天给他送回去,我不要他的东西。”
赵安知晓她进来脾气爆,唯唯诺诺不敢多说。
趁着赵婉休息,麻溜偷跑出门,将景盒送回李钰宗跟前。
“我姐生可大脾气,不肯收,还说不要你的东西,日后莫要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