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话题:“你结婚了吧?”
“是的,我结过婚了。”
“你的妻子在这里吗?”
“还没来。她下星期到。我想我得先找个地方住。”
麦克尼尔记得亚历山大是从外地申请来三郡医院工作的
人之一。他记得好象是芝加哥。
亚历山大犹豫了一下,又补充说:“我有件事想问问您,皮
尔逊大夫。”
“什么事?”老头子关切地问道。
“我的妻子怀孕了,大夫。来到这里,人地生疏,我们谁都
不认识。”亚历山大停了一下。“我们很关切这一胎。我们的
头胎,生下来一个月就死了。”
“噢,是这样的。”皮尔逊停止了工作,注意听着。
“大夫,不知道您能不能给我妻子介绍一位产科大夫。”
“那容易。”皮尔逊松下心来了。他原来不知道亚历山大
会提什么要求。“窦恩伯格大夫人很好。他在这所医院里就
有个诊室。你要我给他打个电话吗?”
“如果不麻烦的话。”
皮尔逊冲班尼斯特做个手势,说:“问问他在不在。”
班尼斯特拿起他们身后的电话,要个分机号码。过一会
儿他说:“他在,”把电话递给皮尔逊。
老头子那两只手都戴着手套,湿淋淋的,他暴躁地把头伸
过去说:“给我拿着!给我拿着!”
班尼斯特走过来把耳机贴近皮尔逊的耳朵。
“是你吗,查尔斯?”皮尔逊冲电话筒大声问道。“我给你
介绍个病人。”
窦恩伯格大夫在三层以上的诊室里笑了,他把耳机从耳
朵边挪开一些,问道:“对你那种病人我们产科能干什么呢?”
他这时心想,这个电话来得正好。自从昨天欧唐奈召开了那
次会以后,查尔斯·窦恩伯格一直在琢磨着怎么和约瑟夫·
皮尔逊谈才好。现在似乎是皮尔逊自己送上门来了。
在楼下病理科,皮尔逊把雪茄烟挪到嘴角。他总是喜欢
和窦恩伯格聊几句的。
“这不是死人,你这个老糊涂。是活病人,是我这里化验
室小伙子的妻子——约翰·亚历山大夫人。他们刚来此地,没
有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