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伤势很重。克利弗大夫希望您来帮助抢救这个病人。”
“告诉他我马上就到。”巴列特放下了电话。“对不起,露
西。咱们下回接着谈。”他向门口走着,又停了一下。“可是我
先告诉你一点。我大概不会担心失业。只要他们把汽车造得
越来越大、越来越快,外科医生就老有活儿做。”
他出去了。欧唐奈向露西友好地点点头,也出去了。屋
里只剩下露西一个人,她停了一会儿,然后又拿起了电话。接
线员答话之后,她说:“请接个长途,”伸手拿出那纸条,“接找
人电话——俄勒冈州,萨勒姆市。”
肯特·欧唐奈轻捷地穿过他走熟了的楼道,直奔他在医
院里的办公室。他的预约病人也是排得满满的。还有不到半
个小时他就得去手术室了;手术以后去开医务行政委员会,然
后到城里诊所给几个病人看病。这个日程让他一直到晚上都
很忙。
在他走在路上的时候,脑子里又在想着露西·葛兰杰。刚
才和她接触过之后,又使他想到他俩的关系。现在老问题又
出现了——他俩的兴趣太一致了,可能不宜成为终身伴侣。
他自己也纳闷为什么近来心里老想着露西呢?或者也可
以问问自己为什么老想女人呢?或许是因为四十来岁的男人
照例正是要心猿意马的吧。他又不禁暗自笑了;自己过去什
么时候不是这样呢?这样那样的风流韵事总是自然地落到他
头上的。只不过近年来时间间隔比以前长了,而且由于种种
需要,自己比年轻时候持重得多了。
他的思想从露西又转到丹尼丝·匡茨。自从他俩在尤斯
塔斯·斯温家里相遇,丹尼丝请他到纽约去看她以后,欧唐奈
已经答应参加在纽约举行的外科年会了。他想起会期是下星
期:如果那时去看匡茨夫人,最好早点做些安排。
在他走进他的办公室的时候,他的办公桌后边的墙上挂
钟指着离他作第一个手术还差二十分钟。他提醒自己。事情
最好想起来就办,于是拿起了电话。
他听见接线员从纽约问讯处查到电话,接着一声电话铃
响,一个声音在答话:“匡茨夫人住宅。”
伯林顿接线员说:“有匡茨夫人的长途电话。”
“匡茨夫人现在不在家。”
“你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她吗?”电话公司照例行做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