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匡茨夫人在宾夕法尼亚,伯林顿。你要那里的电话号码
吗?”
“请说吧。”伯林顿接线员的声音。
“号码是:亨特6-5735。”
“谢谢你,纽约。”咔的一声响,接线员说:“电话号码记下
来了吗,叫电话的那位?”
“记下了,谢谢你。”欧唐奈说完挂上了电话。
他的另外一只手已经把伯林顿电话簿拉过来,翻到“斯
温,尤斯塔斯·R”。不出所料,电话簿上的号码和刚记下来
的号码一样。
他拿起电话,又拨这个号码。
一个男人的声音说:“尤斯塔斯·斯温先生住宅。”
“我想找匡茨夫人听电话。”
“请等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电话那边说:“我是匡茨夫人。”
欧唐奈一直到这会儿,已经忘了她说话的声音曾经多么
使他神往了。那音调里柔软中带些沙哑,使得她说的最平常
的一句话都显得那么甜。
“不知道你还记得吗,”他说。“我是肯特·欧唐奈。”
“当然记得!欧唐奈大夫,真高兴又听到你的声音!”
突然,在他脑子里闪出她站在电话机旁的形象,那柔软的
黑色长发披在双肩。他接着说:“我刚给纽约打过电话。他们
告诉了我这个电话号码。”
“我是昨天晚上飞来的,”丹尼丝说。“我父亲犯了点支气
管炎。我想陪他一两天。”
他很有礼貌地问道:“不严重吧?我希望。”
“真的不要紧的。”她笑着说:“我父亲身体结实得象头骡
子——他那别扭脾气也象。”
他心里说:这话不假,但嘴里大声说:“我原打算请你一起
吃饭,在纽约。下星期我到那边去。”
“你现在也还可以约我,下星期我就回去了。”那回答很
快、很干脆。
他灵机一动说:“也许咱们可以提前。你在伯林顿,哪天
晚上有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