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协议,柔善美草草的看了几眼,是让她承认她和阮向南联手设计了阮向东,夺取了阮氏集团的事情,还有然她承认她是莉莎被前强奸事件的主谋,最后一件,是让她放弃抚养权,将阮家的孩子交给阮家抚养。
怎么可能,她死也不会签署这样的条约。
第一条,她虽然参与,但是身份和阮向东他自己一样,也是受害者,不符合事实,她不会签。
第二条,如果她承认了,下半辈子可能就在监狱里度过了,而她也会把整个剧组,整部戏,所有人几个月来的心血全部都给糟践了,她不会签。
第三条,她知道一旦她签了,柔炅就会成为第二个柔善美和阮向南,在虐待和冷眼中长大,花嫣不是个好女人,阮向东更是对她和阮向南恨之入骨,他会把这一切所有,都报复在年幼的柔炅身上。
她看了一眼,就把协议给丢了过去:“我不会签,你就死了这条心。”
“好,好,有骨气。”他抬头,示意了一下楼上,楼上的男人,又一次把柔炅放在了护栏外头,柔善美的心脏,瞬间被揪了起来,疼的无以复加,阮向东笑看着她:“柔小姐,心疼了啊!”
“阮向东,你不是人。”
阮向东却无所谓笑笑:“我再不是人,也好过你们这双狗男女,原本我还设计了一堆,想利用花嫣父亲的公司,蚂蚁啃大树,一点点的弄垮阮向南,没想到他死了,哈哈哈,哈哈哈,这是报应,上天给你们的惩罚和报应,他死了,我轻而易举的就重掌了阮氏集团的,到头来,阮氏集团还不是我的,一个贱种,有什么资格掌控我们的家产,如果不是我爸爸仁慈,他早已经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阮向东,你疯了吗?他是你亲弟弟,炅炅是你亲侄子。”面前阮向东扭曲的面孔,叫柔善美从心底里觉得一片寒冷。
阮向东嘴角勾起一抹妖娆的冷笑:“抱歉,柔小姐,我可能忘记告诉你了,那个贱种,不是我爸爸生的。”
柔善美的脸上,写满了震惊。
但听得阮向东继续道:“怎么,很惊讶吗?我前天晚上收拾翻看我爸爸的日记,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我也很惊讶,怪不得爸爸从小要那样对他,小时候我还会疼惜他,现在才知道,我们阮家纯粹就是养了一只白眼狼,所以现在,这只白眼狼欠下的债,就让这只小白眼狼来还吧!放……”
他一声令下,面孔狰狞扭曲,那个佣人放手就要把柔炅丢下来,柔善美还来不及尖叫,就看到孩子已经命悬一线,只有一抹衣领还被提着,双脚不停的踢蹬着,满眼泪水的看着柔善美。
“不……不要,我求求你,不要!”双膝跪地,她泪流满面,不住哀求,阮向东得意一笑,把协议推到她面前:“签了!”
看着协议,看着柔炅,柔善美的心里从来没有这样绝望悲凉过,为什么,如果说善恶终有报,她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什么,为什么所有的报应都要她来承受。
她颤抖着,捏起了笔,正要签下第一个字,二楼猛然传来一个妇人威严的声音:“阿东,你做什么?”
阮向东闻声,眉心一紧,对那佣人使了个眼色,那佣人忙把柔炅给拎了回去,对着的阮母鞠了个躬,朝着其中一个房间去,阮母却在那人进房间之前一把拦住他,看着他怀里的孩子,再看看跪在一楼的柔善美,阮母瞬间明白了这孩子是谁。
她一把上前,从那佣人手里夺过了孩子,冷眸看着那佣人:“给我立刻滚蛋。”
柔善美见状,那绝望的心底,又燃起了几分希望,因为她分明的看到,阮母眼底里,对柔炅心疼。
没想到阮母会出来乱事,阮向东有几分恼火:“妈,你不是一早上就去做美容了吗?怎么在家里?”
“我不在家里,还让你弄出人命来吗?你要怎么对付这女人妈不管,但是这是你的儿子,妈妈的孙子,你要动他,你先问过你妈妈!”
“妈……你……”阮向东多少还是敬重阮母的,虽然看过阮父的日记,知道阮母有过一段婚外遇,背叛过这个家庭和这段婚姻,并且生下了那个贱种阮向南,但是他也从日记中了解到,是阮父先出轨,和公司一个女工有了孩子,阮母才刻意报复这段婚姻的。
从心里说,他虽然恨阮母剩下那个孽种,但是他还是一直把阮母,当做自己最亲爱的母亲,因为他知道,这些年阮母为了寻找他,吃了多少的苦头。
阮母冷眸扫了一下跪在地上的柔善美:“这个女人,你最好也别弄死了,妈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不想再失去你。”
“妈!”阮向东口口声声听阮母叫阮向南为儿子,火气一下上来,有些口不遮掩,当着阮母的面就大吼一声,“你根本就只有我一个儿子,阮向南不过是个杂种,你哪里来的两个儿子,妈,你抱着的,你真以为是我的儿子,这是你那个杂种儿子的小杂种,根本不是我们阮家的人,你养大了一个杂种,还想养一个小杂种吗?”
阮母的面色,瞬间的苍白,抱着孩子的手一颤抖,不敢置信的看着阮向东:“你说——什么?”
“为有说错吗?爸爸的日记我都看了,我知道当年所有的事情。还有你知道当年阮向南是怎么弄的我身败名裂,被当做精神病送到美国去治疗的,他顺手牵羊得到阮氏集团的吗?因为他和这个女人,制造了你手里的小杂种,把小杂种诬陷到我头上,我从始至终,都没有碰过这个女人,你应该知道,我是姓基督教的,我绝对不会发生婚前性行为的。”
阮母的面色更为惨白,当某些隐藏的真相,赤果果被摆在眼前的时候,她原来的认知被全盘否定,她一时间无法接受,怔怔的站在了远处,惨白了容颜,颤抖了嘴唇:“不,不是的!”
“柔善美,你说,你告诉我妈妈,你们当年是怎么设计我的。”
他怒光喷火的看着柔善美,柔善美凄冷一笑:“你应该问我,你们兄弟是怎么设计我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