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游淮泽大清早就跑进宫里找月拂泠,“弟,我约了褚义游湖,你要不要一起来?有什么问题咱可以直接当面问,他还挺好骗的。”
月拂泠:“何出此言?”
游淮泽:“我跟他说左脚踩右脚再踩左脚,一直踩就能上天,他都亲自试了一遍。”
“那确实好骗。”月拂泠苦恼的抓抓脸,“可我不知道皇上让不让我出宫,皇上跟中邪了似的,要我加班。昨晚竟然让我给他守夜!”
虽然她后来睡着了,还睡得挺好,今天也不困。
但加班就是加班,性质问题。
游淮泽想了想,“请假也不行?你就跟皇上说我没了,我回去在游家外头挂两块白布,你来给我出殡。”
月拂泠睨他,“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游淮泽害羞,“毕竟是你十月怀胎无痛分娩……嗷!”
君镜路过看到的,就是游淮泽从台阶上滚下去,月拂泠面无表情的收回脚。
然后转向他,“皇上,今天请个假,给我儿子出个殡。”
君镜看了眼游淮泽,“现杀?”
月拂泠:“……嗯,新鲜。”
君镜看她一眼,“天黑前回来。”
皇城繁华热闹,初秋之际最为文人墨客所喜。
秋风寂寥,能催生许多好诗。
因而,初秋时行船游湖者就会变多。
月拂泠远远看到一艘漂亮豪华的画舫船,又大又宽,上下两层。
下面一层侍女小厮来回穿梭,手上端着糕点果子。
高出一截的甲板上,有十几个舞姬轻甩水袖,脂粉飘香。
旁边船缘坐着或抚琴或吹笛的乐团,丝竹声悦耳,热闹非凡。
二层只两个男子凭栏而立,正欣赏着远处的山水湖景。
游淮泽拉着月拂泠上船,“快,弟,咱上二楼,高级VIP座位。”
月拂泠声音不冷不热,“你打算水葬?”
“弟你变了,你说我要不要去找皇上拜个把子?到时候我跟皇上同年同月死,我看你肯定不敢葬皇上。”
“逆子,想乱辈分,做梦。”
两人开启日常拌嘴,一边互怼,一边穿过脂粉香气扑鼻的舞姬,走到楼梯口。
景湛正躲在那等他们,“小月子,六王爷来了,在上面呢。”
“他怎么来了?”游淮泽皱了皱眉。
他弟烦这人。
景湛也很苦恼,挠了挠头,“好像是褚公子叫来的。”
月拂泠道:“没事,实在不行今天改给他出殡。”
游淮泽:“……为了不骗皇上,今天必须死一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