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瀚轩喝了一口茶,看着茶叶在水中缓缓下落,波澜不惊:“就他那个草包还能做出什么,无非就是欲以林芷芬来要挟老七。”
楚瀚轩的手轻轻抚摸着桌子上的白鱼镇纸:“这么多年的兄弟,他还不了解老七的为人吗?惹毛了老七,只怕天都能给你捅个窟窿!”
“就凭老七当着太后和父皇的面,把素银簪插在了那个女子的头上就可以看得出,老七生性胆大妄为。老三此举无异于挑衅老七,到时就看老七的承受力了。”
秦川想了想说道:“没准齐王殿下有所忌惮,不一定会做出什么惊人之举。”
楚瀚轩“啪”的一声把镇纸放在了书桌上,颇为兴奋道:“这么好的一场大戏,本王又怎能缺席呢?”
秦川闻言瞪大了眼睛:“殿下,莫非您是想要……”
“本王一定前往,最多无人相邀,本王主动登门拜访,如此大好良机倘若缺席岂不是人生一大憾事!”
看着楚瀚轩愈来愈兴奋的表情,接下来他的话更是让秦川听得目瞪口呆。
“秦川,安排一队人马,本王要你三日内探得林芷芬在牟家庄的下落。”
“殿下,难道你真的打算杀了她?”
楚瀚轩的眼睛中全是冷漠与残酷:“把现场布置成欲行不轨遭拒被杀。”
我所遭受的残忍从现在起要让你们都尝一尝,想当年老子被押送去往先帝皇陵之时,三九严冬身上只有一件单衣。
比身上更冷的是心冷,天知道老子是怎么在那样的地方活了下来。如今,也要让你们尝试痛失至亲至爱的感觉。
看着自家主子眼睛中闪烁着嗜血的红光,秦川不由得舔了舔嘴唇,时隔三年,自家的主子性情大变,此刻犹如一个嗜血狂魔。
七日后,楚昭阳盛装华服站在了王府门口。
远处传来了吱吱呀呀的声音,楚昭阳手搭凉棚看了过去,一辆马车缓缓而来,坐在前面赶车之人似乎是一文弱书生,马车后还有四名齐王府的侍卫。
江离帆缓缓把马车停在了王府门口,搀扶着楚宇下了马车。
楚宇微微咳嗽了两声,最近失血过多显得肤色苍白,一名侍卫赶紧扶住了楚宇。
楚宇微微拱手道:“三哥见谅,小弟身体虚弱一直未能恢复。今日本欲不来叨扰,不过三哥极力相邀,小弟只得盛情难却。”
“此次前来还要向三哥赔罪,上次小弟多有得罪,还望三哥大人有大量,不与小弟计较。”
看着楚宇低眉顺眼的样子,楚昭阳的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呵呵笑道:“你我兄弟原本就不分彼此,见外的话就不要多说了。今日皇兄摆下了一桌酒席,我们不醉不归!”
话音刚落,楚昭阳紧紧拉着楚宇,转身便欲进门。
就在此刻,不远处传来了一个声音:“两位兄弟稍等,兄弟不请自来。”
楚昭阳闻声转头看去,一脸诧异,怎么老六也来了,莫非今日他是另有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