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澜也不太懂:“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啊?我瞧着志诚他好像有点不喜子晨。”
看见个外人长得像自个舅,又颇像自己,不说感到亲切,但怎么的,也不至于厌恶吧!
“左相家的四少孟如清是志诚的小舅。”
赵云越说。
赵云越点点头:“刚不是说了?”
赵云峰道:“这事发生在十几年前了,那时候你们还小,大概也不知道,四少当年嫁的是秦家的大少爷秦恒煊。”
“大哥,”赵云越突然道:“你就这么小看你两个弟啊?这满京城人士都晓得的事儿,我和二哥又不是京城山外的猴,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赵云峰额角青筋暴跳,踹了他一脚:“你能不能好好听我说话?”
“能能能能能。”
“那我们重新来。”
赵云峰咳了一声:“这事发生在十几年前了,那时候你们还小,大概也不知道,四少当年嫁的是秦家的大少爷秦恒煊,四少嫁到秦家没两年便怀了身孕,然那年左相夫人大病,四少得了消息,从衡阳赶了回来,左相夫人身子好转后,四少便返程回去了,志诚他娘,也就是孟姨,老三当时还小,你可能不记得了,但老二你应该有印象吧。”
赵云澜点点头。
赵云峰继续道:“孟姨说他大着肚子不放心,要送他一程,可是也不知道是路途颠簸还是怎么的,马车刚到东环岭,四少就早产了,他当时已有八个多月的身孕,京城到衡阳,一南一北,若是都转水路,都要去两个多月。”
赵云澜眉头微蹙:“他是不是傻?这么大的月份,怎么不在京城待产?十月怀胎,八个多月的身孕,定是要在路上生的。”
外头赶路的,不说风餐露宿,但怎么的都比不得家里。
孩子刚生下来,也多是经不起颠簸的。
“是这么个理,可是当时听说秦家遇刺了,秦大少出了事,四少得了消息便赶了回去,在东环岭早产时,是孟姨和两接生婆接生的,可是孩子刚一出来,便被孟姨弄丢了!”
赵云澜被震了一下,眉头紧锁:“弄丢了?这······孟姨故意的?”
孟如清乃秦家少主君,秦家子嗣艰难,且听闻秦家大少非常宠爱孟如清,未成婚前便对人死追猛打,夜里还爬着墙头潜入左相府去调戏人,被夹子夹了脚,他还坚持不懈地拄着拐杖前去,孟如清怀着身孕,回京秦少和秦老将军不可能不派兵全程保护。
东环岭哪儿地质特殊,官道边儿不足百米处便是一百丈悬崖,下头全是嶙峋巨石,危险得紧,不是找死的,寻常人都不会到那边上去。
精兵护着,又荒郊野岭,孩子怎么会无缘无故的丢了?
刚出生的,又不会自己跑,也不可能似话本里的人参娃娃,一落地就不见影儿。
除了人为,不做他想。
赵云峰道:“确实是故意的,我听人说,孟姨借口说要给孩子擦洗,抱着孩子从马车里出来,因着她是四少亲姐,一路上也未有什么不对劲,负责守卫的精兵并未提防她,而四少刚生完孩子,便又遇袭了,对方应是有备而来,人手众多,外头危险,精兵想让她回马车上,看见她抱着孩子往悬崖那边去,意识到不对劲,摆脱刺客追过去时已经晚了,孟姨把四少的儿子扔到了悬崖下。”
东环岭那悬崖陡峭得紧,下头也全是巨石。
不说一刚出生的孩子,即使是个汉子掉下去,也能摔成一摊肉酱。
“四少都差点疯了,不死心,托着刚生产完的身子同精兵绕路到崖下去找,封锁周边,在附近掘地三尺,听说是根毛都没找到。”
太惨了!
赵云澜和赵云越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事儿,不由得面面相觑。
亲姐把亲弟儿子扔悬崖下,这得什么仇什么怨?刨祖坟才能干出这种事儿来吧!
但都是同个肚子出来的啊!
孟姨对着个孩子出手,太不是东西了些,李志诚可别像她才好啊!
东环岭离京不过六百多里,这事被精兵快马加鞭传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