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府和圣上接连派了两百御林军过去,可惜,也未找到。
东环岭一带皆是岩石,石山,这种山上只石头不长树,不会出现大型野兽。
几乎是孩子一被扔下去的时候,精兵长便第一时间调拨人下去寻找了,可是寻了半天,这孩子像上天了,屁都不见一个,血也是不见一滴,若是摔成肉酱,又被山间之物叼走,不可能不留下任何痕迹。
孟如清带人沿着山谷找,悬崖壁上也未曾放过,但却未寻着。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实在蹊跷。
后来,皇上派来的御林军在附近百里进行地毯式查找,也整整找了三天。
两百御林军齐齐出动,这事儿闹得大,满京城人士都知道。
皇上出行,都未有这般大阵仗。
若只区区一品官家哥儿,孩子丢了,自是不会惊动到皇上,可秦家不一样,谁都晓得,秦家二代,只两位,大少娶了哥儿,二少断袖。
哥儿生子不易,大多一辈子,只一胎,二胎的也不是没有,但少,也难。
孟如清肚子里那个,也许便是秦家唯一的三代。
他的出生,是秦家这超一品大家的延续和继承,是秦家三军百万人预备的统帅,若是秦家断在这一代,不等秦家彻底灭亡,只秦老将军两腿一蹬,那西北之事,便可在衡阳上演了。
毕竟就领兵杀敌防守方面,秦家两少爷,一个赛一个的脓。
一个武力尚可,却是不会调兵遣将,一个,见血便晕。
如今大夏被大朝和北边小国紧紧盯着,如快肥肉,遭虎狼环视,西北纷争不断,大夏文人墨客多得紧,纸上功夫最是一流,但武将少之又少,如今西北大将换了三人,同北边小国打了十几年,依旧没能把人从边境上赶出去,过家家一样,今天我占你三米地,明天你打我,那我还给你,晚上我再来抢,玩儿似的,打来打去,打来打去,民不聊生,若是南边再少了可威震大朝的人物,那么大朝定是要举兵进犯。
孟如清肚子里的孩子,是千呼万唤,不说秦家盼着,便是皇上,都盼着。
上百御林军出动,大规模的查找和追查刺客,满城禁严,这事儿满都瞒不住。
秦老将军震怒,派人回来要孟家长女脑袋时,左相和侯府未曾不敢阻拦。
左相正一品,侯府三品,两家若是联合起来,保下孟氏并非无一丝可能,虽是颇为渺茫,但听闻两家未有动作,想来其中定是有什么隐私,导致孟氏必死无疑,让那一丝可能都不得存在。
赵云峰喝了口茶,又叹道:“后来秦老将军派了副官回来,砍了孟姨脑袋。”
赵云澜不解:“孟姨为什么要这么做啊?而且,听说秦家大少很是宠夫郎,既是如此,怎么当年四少回家,秦家大少没一同回来?而且四少要回京,也不劝着。”
赵云峰摇摇头,道:“这个我也不清楚,想来其中定是有隐私,大家族的事儿,不可能流露到外头给人做茶余饭后的闲话聊,当时听说左相夫人都要凉了,秦少怎么阻止人,不给人回京看娘啊?这事儿当时传得沸沸扬扬,有众多猜测,大多不可信,但秦老将军因着这事儿,派人杀了孟姨却是真的,那时候志诚已经六岁多快七岁大了,这事应是晓得,子晨同孟如清长得那么相似,志诚见了他,应是心有芥蒂了。”
赵云澜看着神游天外的赵云越,道:“你想什么呢?”
赵云越思维开始发散了:“这难道是一个,大姨爱上弟夫,但弟夫只爱弟弟的我爱你你爱他,你不爱我我发疯的故事?”
眼看着赵云峰那一巴掌又要呼过来,赵云越跳到了一旁,躲到赵云澜身后:“可是孟姨确实是该砍脑袋啊!还心有芥蒂,我要是秦老将军,我还要铲草除根呢!”
赵云峰凉凉的看向他:“你不是和志诚玩的好?”
赵云越摇头否认。
“也没有多好啊!不是爹和李叔是好友嘛!同他见面多了些而已,弟夫看着好像不太喜欢他,我以后也不要跟他走近了。”
赵云澜:“子晨收买你了?”
“不是啊!一个是弟夫,一个是毛都不沾边的,肯定要向着自己人嘛!”
“他也是表妹夫啊!”
“表他鬼的妹夫,那女的心眼就跟马蜂窝一样,我每次瞧见她都想一鞋底拍过去,也不晓得娘撞了什么邪,偏的要把她弄回”说起这个赵云越就恼,他怀疑自己同郑晓燕是八字不合,每次见了郑晓燕,他手就痒。
赵云峰垂下眼帘,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