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忍不住,明毓秀已捧着肚子,大笑特笑了矣!
恍然大悟,邵真始知受骗,他一时好笑又好气,只抱着树干瞪眼。
明毓秀拍额称庆:“现世报是也!”
“看来,我一辈子出不了头了。”
邵真没好气的坐了下来。
“戏弄人者,人恒戏弄之。”
明毓秀走前来偎着他,娇嗔道:“小子,老娘这句话你可得用纸包起来啊。”
“死丫头,少爷非好好整你一顿不可。”
一把将她拉入怀里,邵真暖香满抱,自然又是一阵温存…
一阵温存之后,邵真这才将她和父母亲所谈之话,讲述给明毓秀听。
“原来‘玉大夫’是你的二娘!”
明毓秀听完之后,甚感惊异:“哦,她也委实太可怜了,不过区区小事,就被你爹赶出家门。”
’“我爹他现在也知道那时太过份了。”邵真苦笑着道,“但他现在后悔也太晚了。”
“怎么会晚呢?”明毓秀颇感迷惑,“现在将二娘接回来一家团圆,还来得及呀!”
邵真摇头道:“我爹他可不这么想,他说二娘性情倔强,决不愿回来的。”
“那可说不定,谁不愿享天伦之乐?”明毓秀颇不以为然道,“就算你二娘再强的性格,二十年来的孤寂日子怕也把她折磨够了,我敢打赌,你二娘一定没搬走,她一定在盼望着你爹去接她哩!”
“我就是这么想,连我娘也这么说。”邵真耸肩道,“但我爹的性了也是怪怪的,有时候他很开朗,对每一件事都有很精辟的见解,偏偏对这件事,他硬是转不过脑筋来。”
“这也不能怪你爹。”明毓秀道,“所谓事不关己,关己则乱,局外者清,当局者迷,谁都是这样啊。”
“这我也没办法了。”邵真一副莫可奈何,“总不能叫我这个做儿子的硬逼着我爹去接二娘呀!”
心中一动,明毓秀忽道:“真,你爹不去接,咱可以去呀!”
“是啊!”邵真忽亮起星眸,大叫道,“丫头,亏你说出来,对,爹不去,我们可以去呀!去!”
说着,拉起明毓秀就要走!
一愣,明毓秀吃惊了,说道:“说走就走?”
“不错,说走就走!”邵真已拔身而起。
明腻秀忙不迭迎头追去。
回到楼阁,邵真匆忙的将坐骑牵出来,明毓秀急急的说道:“伯父,伯母和小珍都还没有起床,咱总不能不说一声就走呀。”
将鞍具都配好,邵真说道:“不,小珍已经起来了,她正在厨房里做饭烧菜。”
“那我去告诉她一声。”明毓秀说着,就要进屋去。
不想,茅桂珍似已听到马嘶声,已自里头赶出来,她有些惊异的道:“哥哥,明姐姐,你们一大早要到哪儿去?”
“小珍,告诉爹和娘说,哥哥去接二娘回家过年。”邵真已牵着马朝山下走了。
“二娘?”呆住了,茅桂珍疾步跟上来道:“什,什么二娘?”
回过头来,邵真大声道:“还有,小珍,以后别再叫我哥哥,叫我的名字好了!”
茅桂珍已经跟不上了,她呆呆的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