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走了两步后,却急急转身。
脚边的裙裾翩飞。
发簪上的坠子用力摇曳着。
她的眼角止不住的嫣红,杏眸水色一片,朝他扑去。
所有的人纷纷跪了下去,含胸俯首,不敢再看。
夏宁扑在他的胸前,昂起面庞,声音娇媚的动情,“我在兖南乡等您。”
眼中,清晰印着他的脸。
他难掩眸中的情绪,视线流连在她的眼梢,指腹悄然抚上她的唇角,爱怜的轻抚。
“好。”
“等我。”
他许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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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路实在枯燥。
好在夏宁早有准备,带了许多解乏的书册。
有天南海北的游记,也有公子小姐的话本,亦有枯燥难读的医术,还有各种杂项农书,她如今看的书愈发杂了。
偏她还坐得住。
坐在马车里看书上头时,能一日不下马车。
这股子毅力专注劲头,令雄先生都忍不住啧啧赞叹。
实在坐的乏了,她就下马车骑马赶路。
驰骋官道,好不痛快。
雄先生是何青举荐来的,自然也是军中出身,亦会骑马。
而暗卫们化作侍卫,个个都是骑马好手。
整个北下的队伍里,只有顾兆年与春花两人不会骑马。
他们赶路匆匆,除了夜里投宿、吃午食时,其他时间大多不会停下来,这一日日赶路下来,顾兆年坐在马车里颠的骨头都快要散架了,吐得实在难受时,只有春花一个小丫鬟服侍他。
顾兆年心气高傲,也就是待夏宁和气几分,自是与春花说不到一起去。
这日子熬得他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在进入北方地界后,夏宁骑马的时间越来越长,长时间攥着缰绳,掌心都磨破了,血肉模糊成一片。
歇息时,夏宁给自己的掌心上药。
她还未说什么,路过无意瞥见的顾兆年忍不住嘶了一声。
正好雄先生还在劝顾兆年学学骑马,看见夏宁的手后,摇头摇成拨浪鼓:“我放着马车不坐去折磨自己?吃饱了撑的!瞧那血赤糊拉的……啧啧啧好好一双手——哎哟!”
夏宁咬着帕子将自己的掌心绑紧,跳起来就要踹他:“走走走,别吓我家春花丫头!”
没踹着人,被他闪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