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院子口守着,有人来就弄出点响声。”
小果走出去,关上了房间门。
她林蹲下身子,抓住晓红的头按进水桶中。
不出半分钟手下的脑袋开始挣扎。
“唔!唔!”挣扎加剧。
她不紧不慢地松开手。
晓红甩干脸上的水,看清眼前的人后不屑地朝她吐口水,恶狠狠地盯着她,“咳咳,白林!你怎么……”
她打住自己的话头,拔高声音掩盖内心的慌乱,“你这会儿搓磨我,小心我告诉我老子娘,信不信以后你连夫人的面都见不着!”
晓红见她没做声,以为她害怕了,“我警告你,你赶紧放开……”
她抬起手再次把人按进水中,水桶里冒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白林声音阴冷低沉,“听着,接下来的话我只问一遍,听不明白,回答不清楚的话就直接给我去死!
陈妙妙派你和孟妈妈来干什么?”
她抓着晓红的头发,把人拽出水桶。
“咳,咳咳……我不知……”晓红抬头看见白林眼里森然的杀意,打了个寒颤。
她与白林一同长大,白林向来说一不二。
她害怕了,结结巴巴地说道:“她,她要绑了你,让我把你背上西角门外面的马车上!”
白林手上又用了点力。
“我说的全是真的!”
“马车驶去哪?”
“你问孟妈妈吧,我哪里知道。”晓红耍着心眼子,她对付不了白林,但孟妈妈主意多,说不定有办法。
白林冷眼看着晓红,再次按进水中,这次,晓红挣扎停止后她也没有松手。
“高门贵女,深夜在屋内杀人。”低沉的男声在昏暗的房间内响起。
她的手抖了一下,把人从水桶里提出来。
抬眼,看到昏暗的油灯旁站着个修长的身形,严璟墨,他着一身黑衣劲装,又扮回了公公的模样。
这么晚他来做什么?
白林站起身,冷声道:“严惩刁奴而已,公公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深夜潜入他人屋内。”
严璟墨压下眉心,把一只发簪递到她的面前。
她内心惊了一下,扎完贼人后她把簪子藏在袖子中,东西什么时候不见的?
随即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摊开手接簪子,“这簪子原来是掉在巡检司,劳烦公公特地送过来,麻烦您了。”
严璟墨把簪子收回,厉声问道“你把韦公公死之前说的话一字一句复述与我听。”
突然,白林的脑中闪过一道光,她知道了今晚马车要把她送到哪了。
严璟墨关心的问题也是燕王关心的问题,怪不得陈妙妙这么大胆,敢来绑她。
白林眼中闪过一丝算计,“都是些责骂臣女的话,臣女不便复述。”
严璟墨眼底泛出怀疑和嗜血混杂起的情绪,扣住白林的手腕,将她拉近,逼问道:“你拿簪子杀了他,断了的我线索……”
她打断严璟墨的话,挣扎要把手拿出来,“公公说话要讲证据,当时所有人都看到韦公公是死于贼人的刀下。”
“别跟我耍小聪明,我能说出此话定是有证据。”严璟墨手上加重了力道。
白林抬眼跟他对视,“皇城司严刑逼供时他都未吐落半个字,又怎么会轻易告诉臣女?
韦公公前脚进巡检司,后脚便遭人暗杀。
公公不觉得是自己操之过急,处事的方式不够妥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