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觅儿是觉得分配有何不妥吗?”他习惯性开始嘘寒问暖:“可别累坏了身子,要不让大婶母过来帮你?你们向来关系好……”
“啪”,白觅合上名册。
“父亲有这闲工夫管女儿,不如多操心操心国家大事。比如离瀚王远点儿,免得惹祸上身。”
白青山愣了片刻,讪笑:“觅儿乖,这些话切记不可在外人面前提起。瀚王名满天下,咱们家世代簪缨,门第高贵,与瀚王素有交情,怎会惹祸上身呢。。。”
于是,他就被白觅撵出去了。
愚蠢,若得知上一世被此人活剐,他又会露出什么表情呢?
白青山自觉已尽为夫为父之本分,摇头离去。
近日,他酒喝得过多以致诱发头疾,府内的庸医无法治愈,只得于外寻访名医。
正好有大夫登门,自称是妙手回春,也不知管不管用,试了再说。
白觅重新部署了院里的丫鬟和仆人,然后回到房间休息。
还有许多事情未办,如床底的女尸,必须要铲除的齐辰旭和瀚王。
心烦之下,她躺在外间小榻上,拿枕头蒙了脸,迷迷睡去。
睡梦中,白觅亲手将齐辰旭的脑袋砍了下来。
他脸上有种奇异的神采,嘴巴黑洞洞的,呼出焦糊味道来。
梦境美好,但沉睡的白觅却被一阵寒痛惊醒。她浑身痉挛着睁开眼,骨缝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扎着一样。
她不得不抱住全身,呼吸急促。
缓和后,方从衣襟内取出紫色瓷瓶,倒出两颗雄麝散,直接吞入喉。
临近中午,府里便颇有些热闹,有人传话给白青山说,姑爷拜访。
门庭寂静,那人好像还带了几个随从。
管家前往西院,在房门前小心翼翼地禀报:“小姐,府门外来了一位男子,自称是姑爷,还带了二十箱聘礼。小姐要不要亲自去看看?”
其实按照规矩,女儿家是不能私自去见客的。
白觅“啪”打开木门,门框连着窗户都颤了几下。
“你说那人自称什么?”
管家抬眸看了一眼,见她眉头紧锁,看这架势,仿若是要冲出去跟人拼命。
他弯身又说:“他自称姑爷!”
姑爷?
有认爹认娘的,怎么会有人自称姑爷来认媳妇的。
白觅沉吟片刻,又问:“他说是,你们就信了?”
管家听出言外之意,自家小姐是觉得外头的男人是个骗子!
“老爷已经确认过,是姑爷没错!”
白觅眸色瞬冷,急呼呼跨出院子。
管家匆匆忙忙,步履蹒跚,不得不小跑着往外赶。
路过长廊时,他瞥见了一只粉白色的绣鞋,不禁叹了口气,摇头不已。
一年过去,这孩子的性格还是那么憨傻,没有一点长进。
白觅在远处站定,就看见门外一抹似有两分熟悉的身影。
他穿着银色的长衣,青色腰带束身,垂着双臂,手上带着黑色护腕,丝毫掩藏不住那股凌厉之感。
总感觉哪里见过,但就是想不起来。
白青山见她站在身后,禁不住提醒她两句:“觅儿,齐王把聘礼都送到了。。。你,你与齐三郎往后别再见了!”
闻言,白觅脸色铁青。
她是想要捡这未婚夫用用,可还有很多事情未办,而且自己非完璧的事情暴露,会不会被此人给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