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安生叹了口气。
“在把电脑还给方晴之前,我找熟人修复了一次电脑里所有被删除的文档。”
他顿了顿,又说:
“这段话,最后一次修改的时间,是在10月11号清晨。”
夏良嘴唇微张。
“我不明白……”
他忽然喃喃着,迷茫地看向姐夫:
“让尘埃落定的唯一办法……指的是什么?”
“指的是……”祝安生坐起身,接过了电脑,神情平静地说:
“他之所以自杀,不是为了逃避责任。”
“……而是因为他不得不自杀。”
他移动着鼠标,调出了另外一个文档。
9。
手机响了,他按下接通,耳边传来柳烟视的声音。
“时左才……”
声音里隐约带着几分鼻音。
“付叔叔他……我们都……错怪他了……”
她在电话里将事情原委娓娓道来。
在她的询问下,付颖儿交代了关于姐姐付青的事。
具体的事情她并不清楚,只是听姐姐说,她曾在华尔街的一家金融公司里工作。随后发现自己被卷入了一场巨大的经济诈骗案。但数日前,还贷的最后期限已经过去,她仍旧平安无事。
最后,付颖儿提到了另一件事。
她特意来找时左才和柳烟视一并谈话,并非单纯是为了致谢。
昨天,付思哲的遗产分配完毕,付颖儿收到了一封付思哲留下的信。
信上没有地址,也没有日期,只在收件人的地方,写了个“烟”字。
付颖儿将那封信交给了柳烟视。
打开之后,信里只有简短的一句话。
10。
“上帝给了他们想要的容颜、世上所有的财富和无上的智慧,但他们却想放出盒子里的魔鬼。”
11。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夏良迷茫地问。
祝安生没说话,过了许久,无声地叹了口气。
“这件事,我本不想让你知道太多。”
“这句话的典故出自希腊神话,关于潘多拉的故事……同时,它也是一个国际犯罪组织的暗号。”
祝安生有几分唏嘘地喃喃:
“在我当国际刑警的那几年,没少和这个组织交手。但是这个组织的根基无处不在,已经是个地底下的庞然大物,没有人能将其连根拔起。”
“这个组织……和付思哲有什么关系吗?”夏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