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被先生捡到。 先生是沈太傅的学生,姓杨,至于叫什么,温辞不大清楚,兴许别人提过,但她没留心。 杨先生在长安的西郊有间学堂,温辞和姐姐就住在这里,大抵是托沈暄和的福,学堂里也有些家境煊赫的公子小姐,免不得性子娇气,总体上倒还算好相处。 学堂的日子虽然乏味,不过安逸。 当然,这是在没有遇到沈暄和之前。 温辞还记得第一次见沈暄和。 也是夏天,大雨。 学堂放得早,唯独她被留下来罚抄《诗·七月》,三百遍。 从午时到申时,手腕酸疼,笔杆逐渐拿不稳,墨迹粘连,温辞翻动纸业空档,悄悄抬手伸了伸腰,窗外暴雨如注,雨水像牵连不断的珠线。 屋檐下不知何时立着个俊秀的男子,白衣胜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