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识相。
风清日朗。
此等好天气,该做何事?
自然是——
——品茶。
对,喝茶。
此时此刻,申琏协同乖乖冰块儿子一只,与殷九重正是在喝茶。
蓝衫人,殷九重。
品着上好雨前,看着眼前恍然不似人的明丽出尘的青年,眉却皱起。
“汝,是如何察觉,本座是在寻人的?”
话一问出口,尚在给申琏斟茶的沈从越也停了手,看向申琏目露疑惑。
这点他也是很好奇的,申琏究竟是怎样看出来那时的殷九重,是在找人的。
申琏有这等揣测人心的支量,莫非也被用道了自己身上?
从越心里有点说不出的味道。
“其实,很简单。”
看得人的目光都聚了过来,申琏朝着好奇的从越笑了笑。
接着道出个中缘由。
“你不像是那种寻事端的人。”
对,这个人——殷九重,从很大程度上来说,和他是一种人,本对这世间鱼龙混杂之事,都是不愿理会的。
试问这么疏离人群,淡漠于心的人,会在意别人的一两句粗口?
尤其,那人于他来说,可是连蝼蚁都算不上的。
申琏笑。
即是如此,那么殷九重那看来顺畅的作为就很值得推敲了。
先是——争吵、布袋兄被砸上来、纱帘被扯落。
这一切当不只是个巧合的时候,就明显的是费尽心机了。
这么费尽心机的,砸开帘子看一眼自己,显然是没这个可能。
哪就只有——
还不确定,是不是寻找的人的时,想出来的测验方式了。
若是不是,既不过分冒犯,又不失面子。
若是是,装作巧合,只能逼得那人现身,却不尴尬。
真正的两全之法。
好巧妙的心思啊——
申琏不由感叹。
而更令人感叹的是这人如此全面的顾及了大局。
当真是妙人也。
“你说——他们何时会出现?”第十三回放了茶盏,手指头扣着芙蓉出水纹的案几。耐心应当是好得惊人的人,不禁出声再问。
申琏瞟了一眼那眼神不断往外飘忽的冷俊男人。
心头叹气,难怪你这魔教教主会抓不住个没权没势的在逃人员,感情就你现在这样,就算是先知道了他落脚的地方,抓不到也是必然的……
当然,这话,好心的申琏没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