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都喝光了?”他长大嘴巴朝桌下东瞟西找,以为我弄虚作假,将酒洒入地表。
我翻着白眼儿,吐着酒气说道:“还——还可以——再——再来二两。”结结巴巴的话让我意识到自己的确是醉了。
“你可真行!不过小伙子,这酒后劲儿足,待会儿会很难受,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这老板好心关切道。
我笑着付完钱,然后东偏西倒地朝外走去,说来运气也挺好,刚一上马路便碰到一出租车,条件反射地招手,然后开门上去坐下。
“去哪儿?”司机问我道。
昏昏沉沉的大脑实在想不出一个合适的去处,既然选择要将自己灌醉,那便绝不能手下留情。“离——离这最近的——酒吧!”我仰着脖子,结结巴巴地对司机说道。
出租车启动没多久,我便闭上了眼睛,那感觉如同死了一般,整个大脑完全不受控制,仿佛灵魂即将从驱壳中跳出,7月21日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日子,现如今,我却只能用酒精来祭奠它。
“喂,快醒醒,到了。”出租车司机将我弄醒,我才发现自己到了一个吵杂喧闹、满是霓虹灯的地方,具体是在成都的哪个方位我已全然不知,仿佛感觉自己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这地方远离地球,远离人类,这里没有痛苦,没有悲伤,没有泪水,只有永无止境的快乐,这里是被大多数人遗弃的极乐世界。
付完车钱,我偏偏倒倒地下车,准备进入下一站。
说是酒吧,其实更像一家迪厅,刚一进门便被剧烈的DJ声穿刺着耳膜,幸好酒精已将耳部神经麻痹,所以感觉不到刺疼。一个醉熏熏的女人被一个男人抗着出来,从我面前经过,那样子已经不省人事。
第十九章 醉后的错
闪烁的灯光下,一群男男女女摇晃着头,甩着手,兴奋到几乎忘记了自己到底是谁,或许他们都跟我一样,恰巧需要用这种独特的方式来洗涮自己卑微的灵魂吧。
随便找了一个靠近角落的位置坐下,好让自己淹没在这吵杂的环境之中。然后招呼服务生过来点了一瓶儿洋酒,是什么牌子的我已记不清楚,只听得他说这酒很醉人。
到底有多醉人我并不知道,因为起初那白酒已完全麻痹了我的味蕾,一口一口喝下去,也尝不出个酸甜苦辣,我只是傻傻地笑着,笑着舞池内各种摇摆的人影,笑着自己的无可奈何,笑着这个暗无天日的世界。
笑着笑着,我发现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重,大脑越来越恍惚,视线越来越模糊,不知怎地,我一头扎进了沙发里,周围的一切顿时安静下来,那一刻,我似乎感觉自己已经死掉。
“姐夫,姐夫!”隐约中,我听到一个声音,又隐约感到某人正在拍打着我的脸,然后将我从沙发上扶起,我只当这是酒醉后的幻觉,并不想睁开眼。
后面的事我根本记不起来,到底是如何从那酒吧里出来,又是如何到达的宾馆,我已全然不知,如同被掐断了的胶卷,那荧幕中上演过什么,根本不在我的记忆里。
躺在床上,我呼呼地喘着大气,如同死人一般,但却能感觉到似乎有人在为我脱鞋,解衣,擦脸。醉酒过的人都能理解那种感受,包括大脑在内,全身处于麻痹状态,根本就懒得睁开双眼。那时的我身子已被扒得精光,而我却只能瘫软在那里,毫无反抗之力。
不知过了多久,酒精似乎从体内蒸发了一些,我终于积攒了那么一点力气,微微睁开疲惫的双眼。模糊的视线中,我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正是那个令我厌烦的蚯蚓,她刚洗过澡,头发湿润着披散在双肩,穿着一件细薄的睡衣,胸前坦露出一条深深的乳沟,那发尖上的水一滴一滴汇入其中。我虽厌烦她,却仍旧被这般性感的肌肤所折服。
她见我睁开了双眼,便附上前来,手里拿着一条湿毛巾为我擦拭着额头。
“姐夫,你醒啦?”那声音温柔动耳,丝毫没有白天里的尖酸刻薄。
我虽能勉强睁开双眼,但意识却仍旧模糊,蚯蚓那洁白的胸脯和温柔的语言如同催情剂一般激发着我的荷尔蒙。
替我盖被子时,她那柔软的胸部紧贴在我的胸膛,令我如同触电一般,俗话说酒醉乱性,我这凡人又怎能敌得过造物主所设下的这个天生弱点?何况被生活如此欺骗,我还有什么理由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如果说有一种性是建立在爱的基础之上,那么定会有另外一种与之平衡的性来源于愤怒。在那一刻,我抛开了所有的伦理枷锁,像笼中猛兽一般,彻底将自己释放出来。
不知哪来的力气,我突然伸手紧紧地抱住蚯蚓,而她却并没有反抗,只是用一对性感的眸子望着我。此刻,我已明显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那些跳动着的细胞,如溃堤之水,一发不可收拾。我疯狂地吻着她,任彼此的舌头交织着,缠绵着,如同干柴与烈火,在某个特定的时间段相拥在一起。
蚯蚓迅速将自己的睡衣脱去,那胴体在我眼前显露无疑,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女人的躯体,她如此完美,竟令我感叹起造物主的鬼斧神工。两个人如同野兽一般在床上翻滚着,**之声在屋内回荡,任汗水浸遍彼此的身体,那一刻,我不再愿意区分对与错,不愿提及道德与伦理,而只是想发泄,彻底地发泄,发泄掉内心的委屈与愤恨,即便是通过这种可耻的方式,透过道德的底线尽情地放纵自己。
不知道那晚到底做过多少次,总之,天亮时我已精疲力竭。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射向床单时,我恰巧从人性的边缘苏醒过来,微微睁开双眼,却被那丝光线照得刺疼,我赶紧转头躲避,却又撞上了身旁蚯蚓的额头。我本期望昨晚的一切只不过是春梦一场,但地板上凌乱散落着的内衣却让我认清了现实,我们正赤裸着身体摆在床上,她用双手紧紧地搂着我的脖子,头稳稳妥妥地落在我的锁骨上,睡梦中仍露出一张笑脸。
人总是会在发泄之后,才感受到自己恶心的一面,自古以来,那些有关**的东西,我们都认作是肮脏的,是可耻的,是应被人所唾骂的,尤其是通过这种违背道德伦理方式所换来的**,就连作为当事人的我自己,也无法用正统的思想来原谅自己。我极度后悔,后悔昨晚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兽欲,后悔自己酒后肆意的性行为,那一个个淫秽的画面从脑海中飘过,我开始极度厌恶自己——真实的伪君子。
蚯蚓的一只大腿还压在我身上,令我动弹不得,经过一整天的折腾,我已全身酸软无力,腰也差不多跟断了似的,于是我用手轻轻抬动她的那条腿,希望给自己腾出一点喘息的机会,可没曾想这一细微的动作却将她弄醒。
“姐夫。”蚯蚓睁开双眼,一副满足的笑容望着我,那条腿也更加肆意地夹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