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崩一崩。”
芮蕊管他:“跟着起什么哄呀?过个踏实好不好?”
“一边呆着去,用得着你管。”都都数落她。芮蕊倒成了受气包,跑一边看春
节晚会去了。
团圆饭刚开撮,费青青摆了一副碗筷放在兆龙旁边。兆龙感激地拍了一下青青
的肩膀对大家说:“妈,哥们儿姐们儿,对不起,今儿过节也是英子的生日,大家
多担待点。”顺手又摆了两个酒杯,“这是黑大哥的,那是英姐的,大家举杯吧。
黑头、英姐,我们都挺好的,没有忘记你们俩,咱们一起过节,我替你们。”说着
将两杯酒一饮而尽。
黑头的母亲擦着眼泪,其他人都不说话,只是机械地将杯中酒喝掉。费青青一
个人躲到窗边,默默地流泪。
兆龙站起身,扳过她的肩头,掏出手帕替她轻轻擦拭,费青青意识到自己失态,
赶紧说:“我没事,过去吧。”
易军心里明白,赶紧打圆场:“得,心意到了就行了,逝去的人没有遗憾,活
着的人更要热爱生活。一年干得不容易,都挺辛苦,聚在一起高兴高兴,举杯,大
家又长一岁。大妈活得结结实实。明年,不,错了,已经翻篇。今年哥儿几个再煽
一道,干杯。”场上有所缓和。
兆龙挺忙,给老太太夹夹菜,又给费青青夹点鱼,始终不开口,听易军白话:
“各位,都老大不小的,我看都说得过去,开春,你们两对也一起结了算了,老这
么慎着也不是回事。操办零碎的活儿,哥们儿包了,不知各对搭档意下如何?向兆
龙学习,向兆龙致敬,青青嫂子,肚子这么大,该不是双棒儿吧?”
此话一出,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思想准备,兆龙除外,其他人
心里都转了几个弯,或多或少有点心动。
兆龙开口:“总算说到正经事,都哥、老哈办吧,耗不起了,等有了孩子,多
少有个寄托收收心。这一承担责任立马有个转变,这事我举双手赞成。”
四环外,别人正兴高采烈地放着花炮,兆龙和易军正在谈话,兆龙直接说:
“易军,收山吧,该结束了。”
“跟我说呢?”
兆龙挡住他伸过手:“别打镲,严肃点行吗?”
看着他紧绷的脸,易军知道这尖锐的话题终于不可回避,提前面对了:“你就
这样甘心?好了伤疤忘了痛,以前的就这样白不提黑不提就此罢手?”
“你还想让多少人去死?”
“不明白你的话,说得邪乎,你别吓我。”
“我是怕死的人吗?”
“以前不是,现在难说。”
“我们是兄弟,过命的朋友,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走向灭亡,这才不甘心呢。”
“真不错,还念我们的交情。假如,我跟你说,这一切已经无可挽回,你又能
怎么样?哥们儿现在已经帮不上了。”易军说这话很沉重。
“只要就此打住,拼着我这条命,只要能救你,我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