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龙,有你这句话,哥们儿死也瞑目。心须跟你说,根本没有任何希望,你
也左右不了,这条不归之路,不是别人逼的,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我不入地狱,
谁入地狱。”
“你的这句话,我听的是第三遍,不值钱知道吗?当初,我们在圈里拼命抗争,
为的是什么?活着回来;现在折腾,为的是什么?过好日子,让别人瞧得起我们,
挺腰板做人。而你呢?一个欧阳可心,让你这样丧心病狂,得不到她是你没本事,
你活该。”
“我是活该,我自作自受。”
“你以为你是谁?一手遮天,你做得到吗?你配吗?自知者不怨人,知命者不
怨天,堂堂正正的男子汉能屈能伸,能折能弯,你口口声声能上天堂,能下地狱,
说这句话一点底气都没有,我替你感到丢人。你再看看现在的人,别人都在做什么,
奔前走,而你,往后走,越走越远,你舍命可以,别拉垫背的,别伤害无辜的老百
姓,你没有权利剥夺别人的生命,你想斗狠,斗黑,就你那点能耐,差得远了。”
“你都知道多少?”
“要想人不知,除非你别做,耍着聪明总觉得天衣无缝,疏而不漏,真要玩得
好,也行。差着行市呢。这么长时间,我一直不言语,不是犯着傻,而是给你时间,
让你自己回头,易军,我珍惜咱们的友谊,珍惜过去,你千不该,万不该,自行其
是。”
“对不起,哥们儿伤了你的心,但是……”
兆龙马上接过话:“但是得理解你,对吗?今儿要戳就戳你的伤疤,笑什么笑?
还有脸笑,欧阳可心已经付出自己的代价,你是昏了头,狗屁不值的自尊,都是人
家的不对,那么你呢?当初你优秀,你关爱,你负责任,这场悲剧能发生吗?这么
多年,她以泪洗面,将苦难全部背在自己身上,自责自己,欧阳可心离开你,不为
别的。”
“你说为什么?”易军急切地问。
“为的是感情账,她无以补偿,无以偿还,无以面对你,多么有血性的女孩子!
兄弟,难道你还要错下去吗?”
易军仰天长叹。
“谁瞧你的笑话,那是混账王八蛋。看你现在这个德性,死到临头,还自以为
是,我心痛!”兆龙说到这里,拼命敲打着自己胸口,易军赶紧上前拦住他。
激动过后有所缓解的兆龙说:“兄弟,要想死还不容易,随时可以了断自己,
但你对得起父母,对得起姥姥吗?”
姥姥二字一出,易军的精神支柱全部崩溃,失神地望着天空,突然,发出悲惨
的狂笑:“哈、哈、哈、哈、哈……”
兆龙伸手拦住闻讯赶来的哥们儿姐们儿:“你们躲远些,让他疯吧。”又对紧
紧抱住自己胳膊的费青青说:“去,那边去,不要紧,我没事。”
费青青带着恐惧,一步三回头地走到一边。
兆龙对易军发布信息:“欧阳可心,为了支付吸食毒品的费用,被香港商人林
修包了起来。林修,现年八十三岁,房地产开发商,每星期周末来深圳,周一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