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重新做人,回归社会贡献社会。”
易军非常明白,自己又巩固了自己的地位,得到这一切来之不易,绝对是拿金
钱买不来的效果,自己站在了所有犯人的前列。
各人有各人的高招,董监狱长也有些稀的歪的。砖厂中队每年冬季的时间,用
来备土的工具是推土机,可人家老先生愣说有这么多现成的劳力不使,费汽油钱干
什么,并且闲着的犯人容易脱逃,还是折腾起来好,于是上上下下大干社会主义的
景象出现了。
每人定额一百车,三个人搭帮,一装二推热火朝天地推起了山头。小赏之下奖
勇夫,每超二十车一个鸡蛋或一两大肉,这一下,把不少想吃荤的人积极性调动了
起来,寒风刺骨的边疆比内地相差十几度,竟然为了难得的肉星,光着膀子,喊着
四川号子,一路小跑。知道是干活,不知道还以为拍大跃进如火如荼的大生产的电
视剧呢。川军们有些疯了,反正怎么干都是干,倒不如火起来,挣个肉钱。还别说
真不含糊,一天一兑现,可让川犯作了难,这肉怎么做呀,没刀不说,连个酱油煸
煸色都搞不成。机灵点的,拿地方烟临时走面儿,让杂务赶紧救急,剩下的劳苦大
众也能克服困难,用自己的小铁盆,用水一煮,熟了用盐末子一撒,几口就撮掉了。
兆龙在窗户外看到这景,心里觉得不对劲儿。要知道这是人呀,难兄难弟们,
真的就这么安心改造?真的就敢保证不再犯罪,金盆洗手?恐怕更多的是将扭曲的
仇恨牢牢记在心里,以求有朝一日加倍地报复和补偿所受的这沉重的体力惩罚和不
公的人格屈辱。如若四面开花,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这社会又得大乱一场。
由于平时肚子里没任何油水,猛地一加钢,还真扛不住,多数人拉起了肚子,
所以要药的特别多。搞得兆龙特被动,只好到狱医那里要了两大包黄连素,从窗户
上挨个发放。这正忙着,高明对他说有人吞东西了,兆龙赶紧奔了去。川犯卢生吃
着吃着肉,不知突然怎么触景生情,觉得一阵惆怅,一股莫名其妙的烦涌上心头,
觉得异常撮火,将指甲刀、小铁钉一一送入肚子,这不,开始反应了,等到兆龙赶
到时,这孙子正翻着打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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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高明满脸惊慌的样子,兆龙乐了:“去,到大金子那儿要点韭菜,就说我
说的,去吧。”不大一会儿,高明飞奔而归,将手中的韭菜递给兆龙。兆龙用很平
淡的口吻对卢生说:“说你是个战士吧,你差得太多;往低了踩着你吧,十足的可
怜宝贝。得了,说你真没劲,赶紧吃生韭菜,再喝些凉水,快点,赶紧动吧。”
卢生低着头,往嘴里塞着生韭菜,二十多根韭菜就着凉水下肚了,一小时后见
成效。高明兴冲冲地跑过来:“殷哥,真绝了,指甲刀、铁钉全部屙了出来。”兆
龙一笑,心说兔崽子,你才见过多大的天呀,且学呢。
易军正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剪贴着报纸,启凡警花拿着两个超大的邮包走了进
来。她气喘吁吁,激烈的起伏将胸部凸起部分带动,甚是诱人。易军抬起头视线正
好与那部分平行,感觉不安,赶紧低头,可能女人都能感受到男人的目光,启凡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