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鸣人说的:天夜对谁都龇牙,到时候就不是天夜对别人龇牙,而是我要对所有人都龇牙……不,拔刀了。
哦哦哦,不得不说佐助君哟您还真是有先见之明呢,这个龇牙……哦不,是拔刀的未来已经不远了呀~嘿,趁现在赶紧磨起来怎么样?
啊啊啊啊,还有佐助君哟,您可知道恶魔最擅长的就是魅惑人心?所以您的未来媳妇儿会毫不大意的让您拔刀面向全世界……哎呀,这可真是头疼呀二少~
是。
你只需要变得更加贪求我,更加的沉迷于黑暗,更加的……更加的……渴求我的存在,那么我就一定会接收你所有的**。
佐助……
恶魔的唇角勾起了更深的弧度,只是这一回,那声音渐渐消失在袭来的睡意里。
“你不是一个人……”
——什么?
过度轻细的呢喃让佐助一度怀疑自己的耳朵,他好像听见天夜说了……
你不是一个人……
他丝毫不掩内心的震动,直直的向天夜望去。
青绿的树叶随同清风徐徐摇晃,像海面上的轻浪一样,层叠起伏,发出“沙沙”的轻响,犹如被风吹响的风铃。
清浅的呼吸声不时传来,在大树下安稳睡去的少年和大自然一同呼吸,枝叶形成的阴影深邃了他的轮廓,将本就如画般细致的容颜雕琢得越加精致、不可方物。
偶尔从间隙中洒下的几柱光辉,将少年本身的存在刻画得更加鲜明。
仿佛轻轻触碰便会消散在干净的空气中,却又那么强烈的存在着。
说的没错,我不是一个人。
饱含惊诧的双眸转眼间便露出了无奈的笑意。
天夜总是这样。
总是能在恰当的时候说出我最想听的话,总是给我鼓励,让我不断地看向前方。
你……究竟是什么人啊。
以为你很弱小,但其实你比谁都坚强。
佐助的手下意识地向少年伸去,对,他比谁都清楚……
这就是天夜。
不管什么时候,不管过了多久,又发生了什么,天夜总是很了解我想要做什么,又会做什么,以后大概也同样如此吧。
然而某种不公平感却让佐助表现出了不满。
没错,从小到大,自己始终无法正确理解天夜的想法。
有时候,认为很复杂其实很简单,以为简单其实又很复杂,答案总是在不断变化,简直就像被对方那种模糊不清的态度玩弄于鼓掌之中……
佐助忽然得出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天夜在欺负他,而且觉得很有趣?
佐助抽了抽嘴角。
虽然知道天夜的性格有时候很恶劣也相当的任性,这家伙难道真的把自己当成好欺负的家猫逗弄?
这次不止嘴角了,佐助满脑袋都挂上了黑线,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一瞬间,他产生了一种把这人拎起来问清楚的强烈冲动,可还没等他将这股冲动付诸于实,一个更可怕的想法强行钻进了他的小脑袋瓜子。
等等,难道那些事……天夜都当成是被猫咬了一口,所以才无所谓,当作什么都发生?
可怜的二少面色惨淡,他完全相信那些曾经发生在他们身上并且让他脸红心跳的亲密镜头在天夜的脑子里全碎成了渣,对,照自家竹马的个性,这种可能性绝对是百分之百……太可怕了这家伙。
佐助黑着脸重新板正脸色。
不过说到底,会让这家伙产生这种想法的不正是自己实力不足吗?
这家伙大概从没把我当作男人看待,要说的话,更倾向于孩子,甚至是宠物,所以在发生了那件事的现在,也仍旧毫无戒心、无所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