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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在屋脊上的竟然是王善人。
他的脸很慈善,就像是善人般的慈善。
如果不知道他就是专门送人上阴间做善人的“不死不善”王善人,那么你一定会认为他真的就是个善人。
王善人的双眼忽然眯起来,笑的更慈善了。
赵飞燕一身银衣如缎子般,正瞬也不瞬的盯着他。
他居然还笑的出来。
“银衣飞燕?”王善人眯着脸:“普天之下能用轻功追上我的,并不会太多,我早该要想到是你。”
他看着赵飞燕又道:“想不到你真的来到江南,看来江湖上传闻你缉拿潘小君的事,并非空穴来风。”
赵飞燕,衣轻如燕。
月光照在她脸上,她的脸很白,很柔美,她轻轻站在月下,仿佛就是月下仙子般的旖旎多情,但是如果你认为她真的就像月下仙子般的多情,那么你就错三月晚风,轻拂她的束发,丝丝发梢已随风吹起。
她看着王善人的眼睛,就像是看着一个犯人的已铐上枷锁。
她的手已经盈盈的来到腰畔。
她解下腰带,动作很优雅,很温柔,但是千万别认为她解下腰带,就是要做你所想像中的事。
王善人双眼已发出锋芒,袖子里的一对判官笔,如流星划月般已划了开来。
赵飞燕忽然“唰”一声,说出手,就出手,狠辣的功夫,完全不输男人。
系在腰畔的银色铁链子,在月光下看来就像一带细水。
细得当你看见它的时候,它已来到你的咽喉。
王善人双腿一挪,将手上判官笔一笔划开,四两拨千斤巧妙的拨开赵飞燕这一击。
紧跟着他的人已斜斜飞起,如流星赶月的划向赵飞燕。
王善人判断是对的。
赵飞燕手上的银链,是一柄刚猛外门兵器,适用于远距离搏斗,但若近身攻击,它的威力便会少几分。
王善人轻巧的划出一笔“张旭狂草”。
招势很轻,很柔,就像喝醉酒的“草圣”张旭,抚须摇头的狂书疾笔。
王善人已眯起了善人的眼睛,他他自己感到非常满意,因为他的笔已来到赵飞燕的喉间死穴。
即使在夜晚,王善人对自己挥笔刺穴的功夫,还是很有信心。
一对判官笔使在他手里,就像三岁孩童转着手上的小陀罗。
只可惜王善人还是错了。
赵飞燕不但衣轻如燕,身也轻如燕。
她的人就像般轻轻的拔地飞起,然后竟就迎向王善人凌空刺下的一对铁笔。
王善人已开始在笑。
但是就在他笑出第一个笑容时候,他忽然看见赵飞燕竟在这间不能容发的第一时间,她整个人突然笔直的向后飞出去。
当她向后飞时,她手上银如流星的链子也瞬间出手。
王善人看的几乎呆住。